我一个人在街上胡乱转着,不知走了多久,才觉出白吉川满眼急切盯着我,我冲他凄然一笑,“你怎么在这?”白吉川一把拉了我的手躲过了急速行来的马车,才回我:“爷爷说你今日回来,让我出来接你。我刚转过街角,就见你在这边转来转去,不知要干嘛,我这才上前唤了你。”我一笑,岔开了话,“骆姐姐呢,好几日都没见着她了。”白吉川脸色也变的不好看,回道:“你走后,这几日老姑娘都没来过庄子,不知道她在骆府干嘛。”此刻的我心乱如麻,很害怕回去遇见外公和母亲,死撑的坚强瞬间分崩离析,便提议,“咱们去骆府瞧瞧骆姐姐吧!”
我和白吉川到了府上,小厮将我引进了主屋,骆夫人笑吟吟迎了出来,和我说了会子话,就长吁短叹,我忙问缘由,她才拉了我的手,道:“虹儿,你素来和墨儿能说到一起,你帮我劝劝她吧,这几日他爹给她定了亲,她死活不愿意,如今还是不吃不喝,让人瞧着焦心的很。”说着淌下泪来,我忙上前劝慰一番,扫了眼白吉川,发现他的脸色很是难看,遂别了骆夫人,和白吉川去了骆子墨的闺房。
到了房子外,就听见司琴一迭声的劝导,骆子墨却一语不发。我暂时撇开了自己的烦心事儿,脸上换上了笑嘻嘻的神色,瞪了一眼白吉川,他才收敛了脸上的愁苦,我敲了门,“姐姐在不在?我是虹儿,来瞧你了。”司琴赶紧开了门,将我和白吉川迎了进去。
走到床前一瞧,骆子墨正歪在床上,双眼乌青,嘴唇干裂,一脸的愁苦,平时那个飒爽、活泼的女子早就没了影儿。她见着我,又瞅了眼我身后的白吉川,眼泪顺着眼角淌个不住。我忙拿出帕子替她擦泪,白吉川一下子急了,语无伦次,“老姑娘,呸呸呸,你一点都不老,很好看呢。你别哭啊,会伤身子的。也不能和家里置气不吃饭,一天不吃饭,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住。”骆子墨越发哭的厉害,翻身趴在枕上呜呜哭着,一时气急,又开始咳起来,白吉川顿时慌了,满眼愁苦,竟比自己受伤害病还难受,半俯着身子急急瞅着骆子墨,不知所措。
我慢慢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她哭累了,这才唤了司琴,端来了洗脸水,亲自弄湿帕子帮她擦了脸,又帮她理好了头发,遂喂了她一些清淡的粥,见她情绪稳定了不少,回了些精神,才遣司琴她们将东西撤了,我和白吉川陪她说着话解闷。“姐姐,到底怎么回事儿?”见我问,骆子墨红着眼瞅着我,忍住了泪意,道:“姨丈家的二公子去岁中了探花,我爹很是满意,要给我定下这门亲事。”我又接着道:“你可满意?”她直接摇了摇头,“我爹说,我要是不嫁,他就不认我这个女儿。”骆子墨一时堵住了气,又汪汪滚下泪来。白吉川满眼心疼,不顾我在场,一把抓了骆子墨的手握在手里,“老姑娘,你跟我走吧!”骆子墨先是一愣,而后盯着白吉川只是掉眼泪,他一下子急了,不知道骆子墨到底愿意还是不愿意。我瞧着他们两个,很是捉急,便拽起了白吉川,推出了门,道了句“哥哥先等着”,就合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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