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母亲说得有道理,立即迅速回屋,匆匆收拾了一下,急奔街门……
谁想,刚一出门,我就觉得嘴被人捂上了,紧接着,几个人围上前来将我抬起就跑。
我急了,回头看母亲,微弱的光线下,见到母亲同样被人抬起,这些人抬着我们没命地向跑着。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眼见得进了一片茂密的树林之中,这里有一片开阔地,那些人将我们往地上一扔,当即我就被摔迷糊过去。
醒来后,我发现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想动弹,发觉自己的手脚早已被捆绑得结结实实,嘴也被堵上了,发不出声。
我觉得背后有什么在触动我,回头一看,是母亲,只见她也被绑起来了。
周围游动着几个凶神恶煞模样的人,手里拿着棍棒,见我们想动,便举起手中的棍棒威胁我们,示意要我们不要随意乱动。
我们不明白他们这是要干嘛。
这时,我听得前面的树丛后面传来一阵叫骂声,不多时,见几个人押解着四个头上套着黑布套的人过来了。
我从那些人的衣服看来,觉得很是眼熟,再一琢磨,这不正是江家的四个人吗?
只见那些人把他们推到我们面前,将他们的头套一一揭去。
随后,三姐和三姐夫被推到一边,他俩感到非常不理解,还想与那些人争执,但是,却被另外一些人制止住了,并把他俩带走。
事后才知道,三姐刚下生就被送到千里之外的一个村镇,多年一直与自家人没有任何联系,只是近日来,才有了走动,听说江逸要娶亲,感到非常高兴,就与三姐夫一起住下来帮忙。
所以,对这里的情况很不了解。
江逸见到我,立即情绪激动,且暴跳如雷,想挣开身上的绳索,可是被那些人按住了。
这时,我听
得树林外传来人声,不一会儿,就见陆陆续续地自树林后面拥进很多人。
没用多长时间,这个开阔地便挤满了人,这时,在一些人的簇拥下,走进一个头目模样的人,这个人约摸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人高马大,长相凶恶,面色阴沉,一脸络腮胡子。
旁边的几个人紧紧地跟随在他的左右,好象是保镖。
他走上一个高台,威严地看了一下我们这些被擒获的人,尤其仔细地看视了我与母亲。
旁边有个岁数比较大的白胡子老头,走上高台,凑到他身边,用手遮住嘴与他耳语一番,一边说,一边不住地用手指点着我们娘儿俩还有江氏母子。
那个头目模样的人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着头,脸上露出气忿的样子,他不住地咬着嘴唇,毛哄哄的双手紧攒着,似乎异常愤怒。
耳语过后,白胡子老头想下台去,不料脚底踩空,一头栽下去,这立即引起一阵喧哗,那些保镖模样的人有眼疾手快,急跑两步,上前扶住了他,才没摔倒在地。
这时,我见到,江氏的邻居也来了,见到老头那狼狈样子,不由的捂住嘴窃笑,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那老头在经过我们身边时,恶狠狠地瞅了我们一眼,并露出一种得意的狞笑,如此看来,这个老头极有可能就是这一事件的始作俑者和幕后推手。
前面说过,这个村里的人分为两派,吃人的和不吃人的,吃人的为数众多,在村里很是有势力,而不吃人的相对说来,则是人数较少,势单力薄。
泾渭分明的当前的场面已经彰显了这一切,那些江氏的邻居与江氏母子紧紧地依偎在一起,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愤怒已极,纷纷在与那些和他们意见不一致的人争论着什么。
看起来,这些人都惧怕那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人,虽然争得脸红脖子粗,但是均不敢大声,并且,逢有那个头目向他们扫视之时,立即噤口不说了。
吃人者与不吃人者平日并没有什么矛盾,多年来一直是彼此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如今闹出这么大的纠纷,只是因为我。
他们这些人因为常年吃人,嗅觉异常灵敏,一旦有生人进入此境地,立即如同苍蝇嗅到了鲜血一样,所有食人族立即垂涎欲滴,蠢蠢欲动。
我们被江氏一家收留,并没引起他们多大的反感,相反,食人族倒是希望那些不食人的能“改善从恶”,受到他们的强大的感召力之蛊惑,加入食人的行列,壮大他们自己的队伍。
当见到我们进入江家后,他们便不再前来骚扰,而是静观其变,只等江氏母子幡然悔悟,进而将我们母女吃掉。
但是,后来一点点的,他们开始感到事情竟然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了,江家不但不对我们痛下杀手,反而将我们尊为上宾,再往后,又听说江逸欲与我结为连理,娶我为妻,这立即激起了民愤,引起了强大的反响。
我与母亲尚蒙在鼓里,浑然不觉,岂不知,外面已经闹翻了天。
听到这里,我与母亲再次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事已至此,眼看都要举行婚礼了,难道会中途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