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彬语气淡然:“父王当日被擎苍所杀,你们皆亲眼所见,今日何须来再质问本尊。”
苍木今日却像是有备而来,丝毫不相信炎彬的话,亲眼所见,亲眼所见,这个世界上眼见都不一定为实,而且那场战事,他们还是被一道白色的屏障所隔开。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知道昨夜房中赫然出现的锦盒。
他从怀中掏出锦盒,举在额上,再走上两步,来到炎彬面前,“魔尊,你看,这可是你父王的东西?”
炎彬略有诧异,不知苍木这是什么意思,警惕地接过锦盒,只见锦盒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对犀角。男子冷静的面容有些激动,眼中不觉划过一抹悲痛:“父王的”
立在炎彬身旁的石修同样看的清楚,烨华在位时,他也已是成年魔人,不禁震惊地看向苍木,暗想他是从哪里得来?
炎彬很快掩去眼中的悲痛,神情恢复平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明月站在他身后,从没见他的背影这样落寞过。再看前面这一群自称忠君护主的人,她下意识偏向炎彬这边,她觉得他定是被奸人陷害。
陷害。
她又想起了自己的爹娘,心中也是划过一抹悲痛。
此时再听到擎苍的名字,她不禁握紧了拳头。擎苍,如果真像炎彬和子悠所说的那样,她定要将他跪在爹娘坟前三天三夜。
苍木的声音更大了些,“魔尊,既然你没有否定,那就请魔尊为众属下解惑,为什么前魔君战死,唯独留下这一对犀角万年不腐?”
石修闻言,这苍木就没差说是魔尊弑父了,不禁恼怒,开口道:“苍木,你放肆!”
谁料苍木转头一双老眼死死瞪着石修,反问:“石修,我身为前魔君身前护卫,今日对其战死原因心有疑惑,请魔尊解惑,何错之有?”
石修被堵的说不出话,正想上前一步与苍木再理论一番。
炎彬摆手制止了他,看向苍木,面色平静:“你是质疑父王的死另有隐情,还是质疑本尊亲手弑父?本尊倒想问你,本尊父王的遗物你又是从何处得来?你口口声声称自己铁胆忠心,可是父王死了一万年了,你却让他在死后也不得安心,父王生前最好面子,你这样当众暴露他残缺的遗体,本尊倒还要问你,你意欲何为?”
声音冷冽有力,说完,他双目圆睁地直瞪着苍木,全场一片肃静。
苍木垂下头,不再说话,只是眸中却隐隐闪着不甘。
炎彬移开目光,不再看他。苍木毕竟是父王最得力的护卫,念他多年忠心守护,此时又年老体迈,炎彬不愿让他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道:“苍木,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回去吧!”
话毕,炎彬便转身朝殿中走去,走出两步,忽记起一旁的明月,一伸手,无声地让她过来。
明月看向伸向她的那只有力的手,怔愣了一会,抬起脚步走进了殿中,终究没有伸过手去。
炎彬幽黑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失落,恰被众人看在眼中。
苍木不甘地回到洞中,回想起那一对暗沉的犀角,眼中便是浓浓的悲痛和愤怒。瞧见桌子上一只瓷碗,想也不想,伸手就是抓起,猛地朝石壁上打去,瓷碗陷入石中,留下一道月牙般的黑色弯洞。
这时候,洞外忽然一声响动,苍木虽然人老了,但耳朵可一点不减当年,只见他耳朵一动,瞬间转身,眼神锐利地朝洞外看去,身形已移到了洞口处。
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常,苍木又朝周围扫了一遍,确定一切正常之后这才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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