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惊,嘴里含糊地答应着,“奥,是吗?我怎么没看见,张雪在哪儿呢?”
冬儿哼了一声,半带醋意地说,“你不是最爱偷看美女吗?她不是你的梦中情人吗?当年你俩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的,怎么这么快就把张大美女给忘了?”
我看看表,胡乱应付道:“别瞎说了,我多咱勾搭美女了?这种活动也没什么意思,咱回家吧,这么晚了,儿子也该困了,明天你还要上班呢。”说完,我再次往台上瞅了瞅,雪儿埋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稿子,根本看不清脸上的任何表情。
当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晚上也没睡好。我失眠了,满脑子里都是雪儿的影子。
多久了,雪儿走了多久了?从那年暑假到现在,十年一觉都是梦!
当年的情景在我眼前,像投影似的一幕幕闪过:那次,她捧着一束百合花来看我,我还恬不知耻地说花儿也比不上雪儿美呢;还记得分别前的暑假,张雪要走我的qq号,和我肆无忌惮地在网上聊天,显得那么顽皮、那么天真无邪……
唉,我真搞不明白,她对我到底有没有意思?想到这,我苦笑了一下,真是傻帽一个啊,自己都快老了,还在这自作多情呢。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直到天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可是刚进入梦乡不一会儿,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这时候都已经8点了,老婆早去上班了。我看看号码,不是本地号码,是上海移动公司的,不认识,就随手挂掉了。哪成想,对方还挺顽强,一个劲儿打过来。妈的,哪个讨厌的家伙,骚扰老子!我摁了接听键,对着话筒大声嚷了一句:“谁呀?你打错了!”
刚想再次挂掉,只听得对方传来一阵银铃般咯咯的笑声,随之一个甜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我啊,我是snow,听不出来了吗?”
我心里一阵剧烈地震动:雪儿,是雪儿!她给我打电话了!我按住咚咚乱跳的心,故作平静地问:“奥,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啊?”
半个小时后,我来到逸轩咖啡屋,又见到了雪儿。时隔三千多天,终于又见到她了!
虽然昨天见过一次,但只是惊鸿一瞥,匆匆而过。直到现在,我才能真真切切地把她看个够。
我愣愣地望着坐在面前的雪儿,她比当年显得越发妩媚、婀娜多姿。发如墨染,飘逸多姿,好像黑色的瀑布一样;鼻如玉柱,棱角分明,犹如大理石雕像一般。雪儿是我见过的女孩子中最漂亮的一个,也是最淑女,最有风度的一个。
愣了半天,还是我先开口了,“没想到在这能遇到你,你过得还好吗?那年你转学去上海市一中了,是吗?事先也不说一声,我是那年教师节大会上才知道的。”
说到这,我暗骂自己:都是他娘地废话,人家都是领导了,能过得不好吗?你是什么人啊?人家转学去上海,干嘛非得要对你说?
“奥,还记得在学校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吗?当时我去校长办公室开转学证明,出来时突然见到你,没有思想准备,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还有,走廊里还有那么多人,我就只好悄悄走开了。没想到,一别就是一年。”一丝淡淡的伤感从雪儿口中缓缓流露出来。
我感慨地说:“都十年了,你真的一点儿也没变样。”
“真的吗?没有一点点变化?”雪儿似乎有点失望地说。
见她有点不高兴,我连忙改口:“奥,如果说有点变化的话,那就是更加成熟了,雪儿长大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说顺嘴了吧,这套词我早已背的滚瓜烂熟。
“你也成熟多了,嘴巴像是抹了蜜一样甜。”雪儿有点嘲弄的口气说。晕,我真不知道是奉承呢,还是讽刺。
雪儿的玩笑使我放松了不少,话匣子慢慢打开了:“你还记得吗?那次,我嗓子哑了,作为学习委员的你临时替我上课,在念纸条的时候逗得全班一片哄堂大笑、人仰马翻,哈哈。还有,你对我说过,要单独给我跳霹雳舞的,可惜,我可能再也没机会一饱眼福了。”
snow悠悠地说:“我怎么会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