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突然气质大变,阴暗冷冽起来:“所以,你们都要死。”
手一翻,手中出现一把剑。
剑长三尺二,剑宽两指,淡雅的剑身上,清晰的映衬着紫色的纹路。
赤色的剑柄上,飘扬着寸余长的红绫。剑尖之上镶嵌着墨色的两个古朴晦涩的字“玄都”
少年挽了一个剑花,脚下轻点,向四人掠去,侧身将其中一人手中剑挑飞,身形一闪,躲开了几剑,突兀的消失了。几人环顾四周,找不到人。
“嘿嘿,你们是在找我吗?”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上空响起,几人猛然抬头,却空无一物,再环顾四周,其中一人却突然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脖子上一个扁长的血洞,血液从其中汩汩流出,死者睁大眼睛,仿若看到什么极尽恐怖之事。
一股奇怪的气氛在几人之间蔓延开来……
“你们知道吗?我等这一天几年了?十年?十年!哈哈哈哈……”少年不知在何处癫狂的大笑。
三人对视一眼,脚踏玄奥步法,三才阵象缓缓形成。
“呵,你们可又知道吗?这三才阵法……是我桃花涧的。”
一剑,又只是一剑,剑刃从虚空中伸出,再次刺穿一人的头颅。
未成形的三才阵法当即溃败,两人脸上显出惊惧之色,连忙手中掐印,周围撑起法力护罩。
“我大概知道他是谁了,他…他…他是遗孤白雅明!”一执事忽然大叫起来。
“终于记起来了,可是……还是要死了呢。”
少年颇为惋惜。
下一刻,白雅明连人带剑踏虚空而出,一剑刺出,以摧枯拉朽之势插入一人胸膛,法力护罩如豆腐一般戳破。
白雅明拔出剑,剑上不沾一丝血迹,但是带出来的血却溅了少年白衣一身,血迹入桃花一样浸入衣装。少年摸了摸脸颊,擦掉血迹,对仅剩的一人咧嘴笑着,露出白牙:
“哟,衣服脏了。”
剩下的一执事再也受不了,鼓动灵力,一道灵力符隶击向白雅明,同时,双手结印,作了一道神行符,飞速的往后退。
却不想,白雅明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的身形一晃,整个人都消失了。执事大惊,身后一把剑忽然贯穿胸口,执事眼中光彩消失,直愣愣的躺下了。
……
血色,在玄阴山上蔓延,诡异的琴声久久回荡,不肯消失,全宗一千三百零五十人,人人被肢解,似是被琴音切割所致。
一名青衣年轻人带领着人到达玄阴山山头之时,冲天的血腥气直熏人眼。
肠子,烂肺……
血衣少年端坐在尸山之中,琴音轻轻撩拨。
一些未见血的弟子直接面无血色,干呕起来。
男人一皱眉头,压制住胃中的翻腾之感,拉住白雅明,丢下一句:
“弟子们打扫山头。”便闪入虚空。
“怎么回事?”
“看不出来吗?我将其灭门了。”
血衣少年惨然一笑。
“玄阴山可是有半步元婴修士的,你怎么将其击败?”
“化法散。”
青衣男人愣住了:“你怎么得来的?”
“从魔道修士手中换来。”
“你拿什么换?”
“一品金丹,”
张悟道看着堪堪勘破金丹的少年,久久不语。
“你疯了,一品金丹可是有升仙之姿……你为什么不等到元婴后再动手杀?你的资质,踏入元婴不过几十年罢了。”
“呵,不斩杀此獠,我能进入元婴境吗?”
少年眼中升腾起一丝丝黑气。
“唉,你入魔障了。”
青衣男人不多说,只是继而问道:
“为什么要将其全杀掉,他们有一些可也是无辜的。”
“因为我入魔障了。”
“……”
“那些老幼病残?
呵,当年我从他们身上学到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本就是不讲理的’。
他们屠戮我桃花涧两千九十户人家时为何没放过那些老幼病残?”
青衣男人哑言。
“张悟道!我这十三年里你知道我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吗?”
“什么?”
“怎么杀了他们,复仇!!”
张悟道眼中闪过一丝……同情: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尽量减小扩散。”
白雅明点了点头,眼前一片模糊,似乎看见一群黑压压的人影。
……
真·白雅明看着面前的一切,心中升起了股苍凉之感,不禁再次悲从中来。
……
画面在一转:
白雅明一身衣袍不再像平常淡雅白衣那么普通,玄色绣着复杂美丽的紫华滚边图纹,与他头上的那简易的竹簪相呼应,原本松垮的发丝亦被那竹簪挽一半,其余的发丝垂直肩膀处直至腰间。与他整个人的气质相符合,却透着一丝奇怪的诱惑。
白雅明一步步迎着众人而进入典礼现场,眼中温润的色彩几乎要溢出来,给人几分温暖之意。
“当真是玄都君。”
周围一群人心中暗想。
一步步踏上高台,白雅明朗声道:
“感谢各位道友聚于此地,参加小辈的受任大典,小辈感激不尽。”
说罢,对台下近半个修仙界大佬执了一个弟子礼。
众人不语。
白雅明微笑致意,众人沉默的道理他懂,自少主登上高台祭台上之后,全场便要沉默,因为当少主登上祭台,便意味着上界与下界开始沟通。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我,白雅明,太虚道宗准少主……”
在虚空之中上帝视角的白雅明如同触电一样,他好像感受到了来自下面的召唤。
“这……不是记忆?”
白雅明惊讶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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