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极了,玉盘似的满月在云中穿行,淡淡的月光洒向大地。
轻语在战天麟的搀扶下追到窗口,遥望着水月先生远去的方向,眼泪汩汩而下。
腹中的绞痛猛烈地冲上来,即便她有着钢铁一般的意志,也快要被剧痛抽空身体里所有的力量。
她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战天麟坚实无比的怀抱。
疼痛让她的神智变得有些不清不楚,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她痛楚的摇晃着脑袋,力度大的让人心惊。
心底尖锐的划过,战天麟深吸一口气,感觉到自己竟然青涩得患得患失。
他削瘦的面容是她从未见过的消沉,那眼中的阴郁如轻云遮蔽住星空,令天地失去了颜色更如夹着冰凌的湖水,沿着她的血液散步,将心头的隐痛一丝丝牵扯。
她抓紧他的手臂,柔声道;“别担心,我小时候也中过绞肠痧的毒,我没事,只要熬过了今天晚上,明天就会雨过天晴的。”
她那么痛,几乎丧失了应有的尊严,他还惦记着他。
战天麟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几难自持。他的眼底狂怒天翻地覆,好似一道呼啸的流星,猛烈地冲向天空,顿时燃烧起熊熊烈火。
他冷哼一声,反掌拍到自己的胸口伤处,一口热血呕出来。
“战天麟——你这个混蛋——你在干什么?”看到战天麟伤处的鲜血再一次将他的衣袍染红,轻语心里顿时就像裂开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你混蛋——”
她大叫着,两眼一黑,顿时昏厥。
“梦——”“梦——”战天麟抱着昏厥的轻语,低头看着她,仿佛深入骨髓的凝望。
“是谁?是谁?”仇恨就像怪兽一样吞噬着战天麟的心,他怒不可及的低吼着,恨得牙根发麻,手指骨节巨痛,那声音就像是闷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蔡尚东在门口说:“水月先生回来了。”
花白头发的水月先生手里拿了一个盒子走进来,看到昏厥不醒的轻语,一股绝望的情绪像潮水一样狂涌上心头,使他感到浑身冰凉,他像是被谁用榔头击昏了,倚在房门上一动不动。
“先生救她!”战天麟抱着轻语冲过去,两眼发直,又惊又怕,连连自语。
水月先生愣了好一会儿,才打开手里的盒子,但觉一股及其冰寒的气息从盒子里激射而出,几乎要将整个房间冰封。
“是冰蚕!”战天麟几乎叫了出来。
确实,水月先生手里拿的就是仙乐台解毒圣物——冰蚕——
晶莹剔透仙乐台冰蚕泛着淡淡的冰蓝色光着,它从盒子中跳出来,一口咬上轻语的肩头的伤处,半闭着双目,开始大口大口地吸食轻语身上的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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