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点头应下，面目表情的转身离开，却在踏出画展的那一刻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此后，程沐终身未回l国，爷爷已经去世，父母已经定局欧洲，程森早已未在生命之重出现过。

    收到画的那天，是一个下雨天，包裹中附有一张卡片，是翟生的字。

    “欢迎随时来玩儿。”

    程沐笑笑，把卡片收好，把画挂进书房。

    那片土地，曾经有他的家，有他的爷爷，有他的父母，有他的兄弟。

    如今，只留下他的知音。

    不过幸好，还有这么一个人，在他的家乡，期盼着他会回去。

    不过很抱歉，翟生，我将四处飘零，不再踏入家乡一步。

    常青走到程森身后，“程老爷子走了。”

    程森没有丝毫异常，十分随意的问道“走的好吗？”

    “是在书房的躺椅上安安静静走的，医生说没有受多少痛苦，天命所归。”

    “嗯。”

    “老爷子走的时候，双手拿着森王您的照片。”

    “下去吧。”

    悄悄的激荡，刚刚还随意毫不在意的程森此刻仰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死死压制住落泪的。

    “爷爷，一路走好。”

    曾经在a市数一数二的大家程氏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众人眼里，没有争斗没有波动，直到很久，众人才反应过来，程氏已经无所存在。

    程毅程老爷子的葬礼简单而低调，程家夫妻也远走他国，专注摄影，程家大少行踪不定，偶尔展出一两赴画作，卖出天价。

    而那个被程老爷子赶出程家的程家二少，却带着森王集团步步登顶商业地球。

    人人都有人人的去路，却再也没有了程氏程家。

    其中缘由，无人可知。

    这是传说，也是秘闻。

    很多年后，著名美女画家翟生在艺术殿堂h国的一艘豪华邮轮上举办画展，其中《知音》系列引爆球，多少人趋之若鹜，一掷千金。

    夜风微凉，带着温度的西装落在肩头，翟生没有回头，“你来了。”

    “我没有想到你会把它成一个系列。”

    “这么多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在我心中，你一直是我的知音。”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