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一次回老家过年,在小学五年级那年,在相隔五年之后。
五年的时间,让他和这个曾经喜欢的家有了距离。
五年的时间,让曾经那个开朗乐观的“林蔚然”变成了沉默寡言、不爱开口的孩子。是这中间,发生了太多,让自己的心也累了,看人的眼神也累了。
多么可悲,离开家的那天林蔚然哭的比死还难过,他当时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母那么狠心将自己抛弃,他一度怀疑自己根本就不是他们亲生的。
直到到了周思琪家,林蔚然还是哭的死去活来,林蔚然至今还记得当时第一眼见到周思琪,她递给自己一块特别漂亮的糖纸包着的瑞士糖。
而当时的林蔚然却已然拒绝她的好意,一把将她推开,然后跑出她家的豪宅,想要追上离开的车,想要回家。
可是院子的们紧锁着,眼泪流干了也没有用,她的爸爸妈妈用各种方法安慰自己也没有用,知道最后累了困了才睡去。
林蔚然醒来发现枕头已经湿了。
“老公?”彭思晨被林蔚然的动静惊醒。
“老婆。”林蔚然看着她懵懂的样子笑了,她是多么的可爱啊。
“你怎么哭了?”彭思晨感到枕头湿了问道。
“没什么,只是很感动。”林蔚然说。
“感动什么?”彭思晨问。
“有你在我身边。”林蔚然说。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彭思晨笑道。
“不,我们是互相。”林蔚然说。
“嗯。”林蔚然说着抱紧了彭思晨。
“喂喂喂,有人看着呢!”唐吕夏歌说。
“就你多事。”林蔚然说。
“这不叫多事,我是为你们好,你们可千万别弄出个小孩子来啊。”唐吕夏歌调笑道。
“神经病。”林蔚然骂道。
“这可是你以前说的,当时是怎么说来着?”唐吕夏歌顿了顿,“别碰我,我怕你会怀孕!哈哈哈哈……”
“笑你个大头鬼。”林蔚然无语道。
“碰我会怀孕的!”唐吕夏歌继续调笑道。
“疯啦,疯啦……”林蔚然无语道。
彭思晨此刻却没有介入他们的纷争,她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小鸟依人。
人们都以为幸福在别处,这永远都是人类的错觉,不论远方还是别处,距离都是一种本能的感觉,它以晕眩的光环,对人类的生活和错误开始了慢步的引导。
远方的别处,以种种不同的方式浸入着我们,包括我们的远足、包括我们的婚姻,包括我们的毒品,甚至还包括我们对于婚外情感的窥视。在身边的生活里,正因为苍生之手的大致公平,每一个人都是幸福的,只是你以为自己的幸福是在别处,而不在自己的心里。
林蔚然此刻早已明白了这个道理,他和唐吕夏歌争执着,却丝毫没有放松抓着幸福的手,紧紧抱住彭思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