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载水就这样被刘伊芳堵在了回家的路上,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个叛逃离家但未果的孩子一样的可怜。自从俩人认识以来,刘伊芳主动的堵着金载水兴师动众的又是要训话又是要问事儿的,这还是头一遭。所以,当看到刘伊芳就这样“嘣噔”一下子就砸到了自己的眼前而且还用她那并不是很强大的身躯努力的摊开了四肢挡着他的去路的时候,金载水这心里先是一惊,接着就是好一个感动,差点儿没为了自己这点儿小小的成就直接就掉下眼泪来。但是他这边还没有完全的感动透,就突然又是一个激灵,接着就是无比的焦急从脚底心直接就涌到了天灵盖,紧接着这内心里面就开始好一个矛盾。你想,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刘伊芳总算是史无前例的像对待正常的朋友似的关心了自己一把,金载水这个求关注不成的人自然是瞬间就被感动的有点那个“感激涕零”的感觉,当时就激动的有点找不着北差点幸福的死过去,这对于他来说,可是天大的荣耀啊,那可不是瞬间就有点由猿进化成人的感觉?!刘伊芳要不是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她怎么可能闲着没事儿为了这么点小事儿就兴师动众的把自己给半道儿拦下?光是这样想着,金载水这心里就美得跟喝了好几罐的上等槐花蜜一样,仿佛稍微在太阳底下站一站就能晒得全身的蜜香四溢,甜蜜沁脾。要不是脚上还接了点儿地气,就金载水那一瞬间感受到的甜蜜劲儿给鼓捣出来的好心情,都能把他整个人给吹成氢气球飘起来。而就在金载水自我陶醉着快要沉醉不知归处的时候,另一个念头却像美丽的夜空中突然闪现的扫把星一样,正扎着你的眼睛就堂而皇之的划破了天际出现在他沉醉的美梦里,让金载水这个比南柯一梦还要短暂的美梦就这样不合时宜的被惊醒了。金载水转念一想,刘伊芳之所以专程移驾过来劫自己的道儿,那肯定是为了今天上午那件一直悬而未决的事情啊,这可不是什么值得我在这里没事儿闲着瞎高兴的事情,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一旦让刘伊芳知道的话,自己在刘伊芳的心中建立起来的那个无论什么事情都依然保持宽宏大量,从来都是百折不挠阳光向上的形象(这个所谓的“光辉形象”从来只是金载水自诩,刘伊芳从来都没有这么觉得过),岂不是就要在这里白白断送掉?她要是知道了自己原来是一个小肚鸡肠小气吧啦到只是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乱吃飞醋就把自己给折磨的两个月就抽抽成猴子干儿一样的男人,那自己岂不是要生生的被她给厌恶死?!刘伊芳本身的行事作风就比较爷们儿,她可是最讨厌那些心胸比蟑螂肚子还要小气量还没有蟋蟀腿儿能容的男人的啊!自己这一招儿岂不是就要把她对自己的所有厌恶都要勾起来?!金载水想到这些,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个来势汹汹瞪着双眼张开了身体等着他给出解释的刘伊芳,一个着急脑袋里面就乱成了一锅胡辣汤,全部的滋味都涌上来不说,混混沌沌的却没有一个整个儿的主意,金载水这边一着急,嘴唇子更是不听使唤的胡乱抽着筋哆嗦,这一哆嗦自然哆嗦不出什么好话儿:“你你你你你干嘛?!”
我勒个擦!!说完这句话之后,金载水后悔的都想大嘴巴大嘴巴的把自己的脸给直接进化成猪头!金载水当时就在想,自己这叫说的什么话?!可不是赶着点儿的在这里给刘伊芳添堵,算好了似的过来找被误会嘛?!就连说出这句话的金载水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可想而知这刘伊芳该是怎样的一个不知所云莫名其妙!金载水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个脑袋抽筋被驴践踏法才会一张口居然来了这么一句挑战意味浑厚,作死不要命的话?!而眼前的这个局势,也在金载水那不合时宜的一哆嗦之中,瞬间就由劝解安慰的场地变成了一个在外人看来完全是一个强悍女混混打劫文弱男书生的犯罪现场。看到刘伊芳听完自己这句话之后因为吃惊和莫名其妙而瞪得比刚才还要大好几个码的双眼,金载水顿时所有的感动和焦虑全部都被打飞,剩下的全是些派不上用场的害怕和哆嗦,当时万千的想法全部涌上心头之后就汇聚成了一个年头,那就是害怕刘伊芳再一个不高兴当真把自己在这里结果了。
果不其然,刘伊芳在听到金载水这句听上去就哆嗦的快断气儿的话之后,这脸上的颜色就变得有些重,黑沉沉黄不拉几的光是看着都让人心里不舒服。刘伊芳当时这火气从头道:“你小子脑袋没问题吧?才几天没有正经理会过你你的脑仁儿就让挖掘机给攻陷让猴子吃了?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难不能你还真以为我要收拾你?你这幅呆了吧唧让人光是看着就觉得倒胃口倒到要把明后天的饭都吐出来的表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最近出什么事情了吗你总是一副死了没埋的表情?才几天的功夫没跟你一起回家你这跟我说话的时候就都结巴起来了,至于吗你?我有那么可怕吗?我一没掘过你们家的祖坟二没半夜在你们家后院儿放火,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见到我就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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