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着腮帮,胸口上下的起伏,显然是被白承宁气的不轻。
“夫人,上车吧。”
头顶的阳光正烈,阮月没再赌气,坐了进去。
没一会儿,秦云坐上车来,发动车后,小心翼翼的从后视镜看了眼阮月的表情。
阮月扭头看着窗外,抿着唇。
秦云叹了口气,劝慰道,“夫人……”
“别叫我夫人。”阮月打断他的话,纠正,“叫我阮月,或者阮小姐,随你,就是别叫夫人。”
听见夫人,她就火大。
秦云可不敢随便喊,但也不敢再惹怒阮月。
于是,他干脆省了称呼道,“其实,承总没有恶意。”
“……”阮月沉默。
秦云拐过弯,继续道,“今天佟小姐拿着你在纪先生家的照片找承总,想要挑拨你们关系,承总说他相信你,啪啪啪的打了佟小姐的脸。”
“他真动手了?!”阮月惊讶。
“额……”秦云尴尬,“没动手,就是个比喻。”
“哦。”
车内气氛沉默下来,阮月又扭头看着窗外,突然间,好像没那么生气了。
但是,白承宁派人跟踪她的行为,必须杜绝。
车子到了画馆,阮月给秦云道谢后走下车。
进门以后,看见白止正在大堂里教小孩子画画,画的油彩,满地都是色彩斑斓的颜料,小孩们也糊成了小花猫。
阮月班里的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抱住阮月腿,“阮老师,你来啦!”
阮月低头,看见衣服被弄脏了也没有生气。
她笑笑,随后听见白止说,“阮月,你来下我办公室。”
阮月抬头,看见白止已经往办公室走了去。
她低头又看着小孩,声音温柔道,“老师去处理点事情,你好好画,画好有奖励。”
“好耶!”
小女孩兴奋举起花笔,跑开了。
阮月去到白止的办公室,看见他正坐在办公桌后,整理一些文件。
看到她进来,就把文件推到桌子对面。
阮月过去坐到他对面,扯纸低头擦衣服,没来得及问是什么。
耳边,传来白止的解释,“这是法国查尔斯美术馆的资料,查尔斯是我的旧友,我打算送你过去学习。”
闻言,阮月猛地顿住了动作。
查尔斯美术馆,低调而有名气的美术馆,行外人很少知道,但行内大有名气,跟着查尔斯学习过的人,都功成名就。
阮月上大学时,偶然间听老师说过,就一直很很向往。
大学毕业时,老师也说过他有熟人与查尔斯认识,可以为她引荐。
但那个时候,她一心扑在白承宁身上,婉言拒绝。
原来,那个与查尔斯熟识的人,就是白止。
阮月抬起头,不可置信而惊喜的看着白止。
白止挽唇,笑得很明朗,“怎么,不愿意啊?”
“不不不,不是。”
阮月连忙摇头。
白止依旧是笑容满面,说道,“我已经向查尔斯推荐了你,你想什么时候过去?”
阮月犹豫了下,问,“他知道我怀有身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