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雾霾小些,能见度好了不少,空气蒙蒙的有些泛着粉色。
李长风将车停到路边,两人下车后向前走去,渐渐的人开始多了起来。
军方从六环路开始布防,好像将环路变成了长城,路口有小队驻扎,三步一哨五步一岗。
两人走到立交桥下,桥底布置了防御堡垒,和战斗片中的差不多,前面是铁丝网路障,然后是沙包垒砌的墙,荷枪实弹的战士布置在各处,大约三十米内没有其他人往来。
流民们散落在各处,好一点的搭着帐篷,最差的就在背风的地方找些树枝干草铺在地上躺坐在上面。
大部分人穿的都有些破烂了,估计是来的时间比较久,少部分和李长风边东海差不多,穿的整洁干净,估计是新来的。
这时,远处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两人回头一看,原来是一帮流民,大约三四十人,不一会来到了李长风身边,他和边东海让开了路,站到路边,这帮人直接往立交桥下的路障前走去。
战士们一看,来了这么多人,顿时摆出防御姿势,铁丝网前有四名拿枪的战士,其中一人看着走来的这一队人大声喊道。
“站住,布防三十米内不得停留,赶紧离开!”这个士兵喊了两声,见这帮人根本不听,于是鸣枪示警,枪声一响,桥上、桥下的战士均将枪口对准了这群人。
这些人一听枪声,倒是停了下来,其中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走了出来,大声说道。
“我们要进城,我儿子在京市里当大官,你们必须让我进去!”话说的理直气壮。
“现在是军事管制时期,谁也不能进,不管你儿子当多大的官,没有上级命令谁也不能进,你们这么多人堵在这里已经对我们形成了威胁,赶快退出三十米外,否则我们就开枪!”战士的话没有一点通融余地,显然已经接到死命令。
这种有关系有背景的刚开始管制时确实放进去几个,但就因为这样,闹出了好大的乱子,那些围在这里的流民看见有人进去,顿时心中产生不平心里,转而产生哗变,局部开枪打死了好多人才制止住,这就是常说的不患寡患不均。
自那以后上面严令,不管是谁的关系,都不让进,若是硬闯,带头者击毙,在这种高暴力的政策下才勉强维持住了这脆弱的平衡与稳定。
现在的流民,自主自由意识都还很强,并没清楚意识到社会的动荡,毕竟都是新时代的新民主产物,逆反心理都很强,要是再处事不公,马上就能发生暴乱。
听着这个战士的话,老头身边一个年轻人憋不住了。
“你们算什么东西,不就是站岗的吗?告诉你,我堂哥的官很大,小心到时候收拾你。”
其实这群人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农民的思想相对单纯一些,有些脑袋也容易发热,那股劲一上来就有些不管不顾,他们刚来,没看到前段血腥镇压的一幕,以为有个领导是自家亲戚就能得到通融,这时看到对方一点面子不给,顿时急了,说话这个青年又是张罗聚集这些人过来的,走那么远的路,食物已经吃光,你不让进,难道让我们饿死回去吗?
青年顿时挂不住面了,脑袋一热就冲了上去。
“我就要过去,看谁敢拦我!”这就是我们经常说的犯浑,这招有时候好使,有时候是作死。
看着这青年径直往里面走去,一名战士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顿时将这人踹倒。
“尼玛!你打我?”说着,青年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和对方扭打,胆子也真够大的,要不说穷人别得利,得利就起屁,根本不忍你。
战士万分没想到对方居然在这么多枪口下还敢打自己,一不注意脸上挨了一拳,这下可不好了!在这种战时情况,你胆敢攻击军队,性质可完全就变了,虽然你没用武器,可打完全副武装的战士要是让你走了,那这里上千人怎么想?会怎么做?每个人要是看到攻击军队还没事,一人一拳,就这十多个人的岗,一会不就全被打死了,你这么做不是逼着别人杀你吗?
要说人啊!不作就不会死,哪怕你真牛也得审时度势,不能将人逼到绝路。
果然,战士挨了两拳后反应过来,一脚踹在年轻人肚子上,然后自己向后退去,抬起枪口,哒哒哒!
只见那青年瞪着大眼睛,难以自信的看着自己身上,不一会,几股鲜血涌献出来,他看着对面的战士,一脸不可思议,像是完全没想到对方真会开枪一般,然后瞪着眼睛不甘的倒下了。
看到这一幕,李长风有些好笑的对边东海说道“你不会也干这种事吧?”李长风想到,按边东海昨晚的表现,整不好哪天也来这么一出。
“我有那么傻吗?呵!”边东海一脸鄙视的看着李长风答道。
李长风心想,你不傻也没比那人强多少。
李长风自己还没有感觉到,他看到这杀人的一幕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本来边东海有些不舒服,但一是离得远,再就是被李长风这么一打岔,刚才那股难受劲就过去了。
刚来的这帮人一看这场面顿时麻爪了。
“你们居然敢在军事管制时期攻击军队,现在命令你们马上退出三十米外,不然立刻击毙,最后警告一次。”前面那个领头的战士大声吼道,他也没想到居然真有人敢在这时候动手。
周围的流民们看到这一幕没有谁敢上前,他们大多数都经历过前段时间的镇压,现在还心有余悸。
“走吧!防守太严密了,看来现在没机会混进去,等停电以后再说吧!”说完李长风也没管那群人最后会怎么办,带着边东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