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执事,不知今日聚集此地,意欲为何?”
没有回答甄樊的话,甄子磊而是努力的敛起满身的怒意,尽量平稳了嗓音,装作吴明所以的问道,而犀利的眼神扫过这些辈分比他高,更时而倚老卖老的老家伙们,内心却是嗤之以鼻的。
想要群起而攻之,也不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斤两!
“哼!你别在这里装糊涂,今日我们这些各大商行的执事全都聚集到你甄府,自然不会是来喝茶的!”
甄樊见甄子磊从进门起就无视他,内心不觉更加的气愤了。想他甄樊,刚满十五便开始管理这偌大的家业,甄家家大业大,三十六行,甄家的家业足足占据了二十有余。
哪一个行业他甄樊不是管理的有模有样?凭什么就因为他甄子磊是甄家嫡子,又是甄家长子,就可以占尽好处?而他却只能沦为区区一个执事?
一思及此,甄樊的内心想要把甄子磊拉下甄家家主这个位子的想法更加的坚定了起来。
“堂兄,你这话,子磊有些不明白!”甄子磊用着无辜的口吻终于回答了甄樊的问话。
“家主,这甄家是你在搭理,至于有没有事,想必家主比我们这些个执事应该更加清楚明了才是,怎么倒是问起我这个区区的执事来了?”甄樊见甄子磊装糊涂,索性也不点破,反正他手里有了甄子磊亏空款项的证据,也不怕他不承认。想必今天来此聚集的执事们,应该跟他一样才是。
甄樊疏远而淡漠的语气无疑是在表明,今天的事件,别想套亲情。即使他们是出自一脉相承的堂兄弟,也无法改变今日的局面。有些事,并不是叫了三两句好听的就能解决的。
“就是!甄家主,非要我们把证据摊在你面前,你才肯对我们说实话么?”一位头发有些斑白的老者用着笃定的语气说道,只是在说话的同时,眼睛并没有看着甄子磊,而是定定的坐在那里,喝着仆人送上的茶水。
“大伯,侄儿不明白,你们口中所谓的证据是什么,既然今日大家都是冲着我而来,那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到底我有哪里做的出格了,还望大伯指明一二!”甄子磊的一番说辞中,句句表明了自己的不知情,更是让别人摊出证据,以此表明自己的光明磊落。
面对甄子磊此时的态度,原本起着兴师问罪之心的众人莫不面面相觑,好似自己真的冤枉了甄子磊一般。
“好!甄家主果然明人不做暗事!既然你想要证据,那好,我倒是想要请问家主,这账本上的款项,你要如何解释!?”
甄樊对甄子磊此刻的表情和说辞最是见不得的。他知道甄子磊现在就是在装,而有些长辈显然已经被他可以装出来的大义凛然忽悠了过去。
甄樊说完,随即从怀中抽出米业,渔业,盐业等六大行的一本大账本,狠狠的甩到了甄子磊手边的长案上。‘啪’的一声,厚重的账簿与几案发出重重的撞击声,直直的敲进了在场各个执事的心里。
其实说到底,他们都想要问甄子磊要个说法,毕竟这甄家的二十余的行业,可是关系到自家的利益的。只是碍于如今甄子磊的身份和地位,他们有所顾忌,深怕到时候真的惹恼了甄子磊,来个鱼死网破,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他们。
毕竟,丞相的一句话,足以颠覆一个小小的宗家。所以众人除了观望,更加是希望有人率先出了这个头,而后自己再跟上,即使最后失败了,也不至于当个被枪打的出头鸟。
见甩到手边的账簿,甄子磊假装不明:“这是……?”
手中缓缓的拿起账本,假意的翻了起来,其实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页页纸上记录的一个个数字代表的含义,心中不禁把所有会出卖他的人全都过了一次。
看着甄子磊在翻开账簿的同时,表情越来越凝重,之后更是眉头紧锁,直到翻完所有的纸张,合上账簿之后,他却是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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