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

    白戮闻言，苍白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接着问道“这么说，你并不是因为疯狂之血的躁动才急着赶回来的，对么？”

    “”

    白齐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白戮，眼神闪烁地问道“最后一次机会，当年那件事真的是你做的么？”

    白戮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在深深地看了眼头顶那张犹带着一丝稚嫩的面容后，闭上眼睛回道“当然”

    “当然不是！”

    白戮话还未说完，一个温和且坚定的声音却是突然自走廊尽头传了过来，紧接着一道身影如同闲庭散步一般走了过来。

    “柳晨？”

    白齐抬头望向来人，眉头不由微微一皱，“你怎么会在这里？”ii

    白戮也睁开了眼，在看到来的人是柳晨后，眼中竟是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慌乱之色。

    面对白齐的质问，柳晨却是面带悠然之色地来到距离对方十米左右的地方站定。

    在扫了眼白齐手中的短剑后，才微笑着回道“我是听到动静后，以为这里有什么值得争夺的东西才来的，却无意撞见了两位的争执，实在是抱歉。”

    说是抱歉，但脸上却没有丝毫歉意。

    而且白齐与白戮之前的生死之战，也被他一句“争执”给带过来，就像完全没有看到二人身上的伤势，以及那把仍然架在白戮脖子上的迅捷型迷彩匕首一样。

    白齐本就是为了“报仇”才回来的，根本不在意是否有人知道是自己杀了白戮，所以即使是被柳晨撞见了也没有收起武器。ii

    相比之下，反倒是对方刚刚的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白齐看向柳晨，沉声问道“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柳晨直视着白齐的双眼道，“虽然白家当然掩盖了凤夫人死亡的真相，但毕竟同处一地，我们柳家又常年和白家的竞争对手夜家保持着联盟关系，所以不小心就知道了一点内部消息”

    白齐闪现在柳晨面前，脸上的寒意却是比手中的短剑更甚“什么内部消息？”

    柳晨努力压抑着动手反击的欲望，一脸坦然地看向白齐道“那就是凤夫人当年原来并不是病死的，而是遭到了别人的暗算。至于这个杀害了凤夫人的凶手却不是白戮，而是另有其人。”ii

    “什么？”

    白齐一惊之下，差点压不住体内的伤势，可还不等他继续追问，便被远处的一阵笑声给打断了。

    “哈哈！”

    白戮躺在地面上，面带不屑地笑道“姓柳的，你现在都已经不是夜逸的军师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喜欢装神弄鬼。

    不说你们柳家根本不可能渗透到我白家内部，就算让你们真在白家插了几个无足轻重的钉子，又怎么可能知道那个女人是死在我手上的咳咳！咳咳！”

    话刚说完，白戮又是不住地咳嗽起来，口中的鲜血更是再也抑制不住，不一会儿就在他身下形成了一片血泊。

    柳晨神色平静地扫了眼白戮，然后看向白齐，淡淡地说道“棋子虽小，但只要放对了位置，一样可以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而柳家的这颗钉子就是这样。”ii

    白齐的内心有些乱，但手中的短剑却是没有乱。而且不仅没有乱，反倒是更加靠近了柳晨的脖颈。

    “凶手是谁？”

    柳晨感受着皮肤上传来的寒意，语气温和地回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能让白戮不惜背上弑亲之罪也要掩护的人，想来在白家也没有几个才对，只要好好想一想还是能大概猜到的，不是么？”

    “住口!”

    白戮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是直接从地面上爬了起来。随后大喝一声，径直冲到了柳晨面前，一掌拍向了对方的胸口。

    森然决绝的杀意瞬间笼罩了柳晨全身，然而——

    “一指凌空！”

    轰！

    强大的冲击以白戮与柳晨指掌接触的地方为中心扩散，连白齐都不得不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脚跟。

    噗！

    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花绽放在半空之中，本就身受重伤的白戮毫无悬念地被击飞了出去。

    柳晨的实力比起白戮来也只是差了一丝而已，如今此消彼长之下，这样的战斗结果也在意料之中。

    白齐下意识地看了眼白戮的情况，发现暂时还死不了之后，这才转向柳晨问道“你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只是这一次他明显冷静了很多，也没有再上前把剑架到柳晨的脖子上逼对方开口。

    柳晨迎着白戮看向自己的目光，头也不回地说道“虽然凤夫人是白家的人，但她的品性和能力就连其他家族也是赞叹不已的。

    要说真有人会对她下手，那也只能是看她不顺眼或者嫌她碍事了。”

    柳晨顿了顿，继续说道，“白家的权力向来都掌握在家主和长老的手中，有时候甚至连家主都不得不受制于长老会。直到凤夫人嫁入白家之前，白家家主也必须靠裁决院才能和长老会分庭抗礼不是么？”

    白戮本来还想挣扎着起身，闻言却是突然停下了动作，睁大着双眼，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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