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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世债:只缘人恨别离来(三)(2/2)


    “你父皇他生了病,若是我不在的话,他会一直疼个不停。”

    “哦!我知道了!姨娘,你是一种草药!但是为什么和啊啊种在外面的草药不一样。”

    “姨娘不是草药!”鸳鸯有些不解,“还有,啊啊是什么?”

    “啊啊就是啊啊呀!啊啊!”夏泠的小手高兴地乱挥着。

    只是鸳鸯始终没有听明白,夏泠口中的这个“啊啊”到底是个什么。

    好在恕善在关键的时候插上了话,“小皇子说的啊啊应该是褚谷主吧?小皇子年纪还小,叫不出谷主的名字也是正常的。”

    “是师父?噗嗤!”鸳鸯捂着嘴,尽量让自己笑的小声一些。

    “姨娘~”

    “嗯?怎么了泠儿?”鸳鸯笑着看向用手指抵着自己嘟起的嘴唇的夏泠。

    “姨娘你要多笑笑呀,你笑起来好好看啊!不要再哭哭脸了。”

    “泠儿!姨娘真是太喜欢你了!”鸳鸯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心花怒放,她笑着将夏泠抱紧在自己的怀里。

    夏泠也是跟着鸳鸯一起傻呵呵的笑着。

    “诶,若不是我知道内幕,不然我还真的会以为这是一副母子情深画。”原本还在院子里拿草药的褚槐不知何时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站在了恕善的身后,啧着嘴,摇着头,看着鸳鸯和夏泠这一大一小。

    “呀!啊啊师父!您终于舍得进来了?”听见了褚槐声音的鸳鸯,笑着抬起了头。

    “那可不......诶?等一下?”褚槐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你喊我什么?”

    “啊啊师父啊!”

    “啊啊!啊啊!”夏泠也在一旁附和着挥着自己的手。

    “啊啊是个什么意思?”褚槐有些懵,自己不过是出去了一会会儿,他们这是在说些什么呢?

    再看看恕善,就连平时都很沉稳的他,此刻也扭过了头,肩膀也在不住地颤抖。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褚槐看着笑得开怀的三个人,怎么还没有一个人来给我解释一下呢!

    “这是因为小皇子还小喊不出你的名字,所以只能喊你啊啊,噗。”恕善一边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一边扭过头来向褚槐解释缘由。

    褚槐很是郁闷,“喊不出来就不能喊我谷主吗......”

    “不行,师父,我试过了,喊不出来的,来泠儿,给啊啊师父喊一个!”

    “啊啊咕咕!”夏泠睁大了双眼无辜地看向褚槐,姨娘,我喊得好不好!

    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泠儿真是太棒了。”鸳鸯捧起夏泠的脸,忍不住在他肉乎乎的小脸上亲了一下。

    褚槐默默地走出了屋子,在院子里晒着的草药面前蹲了下来,戳了戳才刚从山上摘下来的新鲜草药。

    当初就不应该把你们都带到淮花谷来让自己受罪!

    终于是笑够了的鸳鸯,意识到了褚槐的不开心,稍稍反思了一下,心中也有了些许的歉意,师父明明帮了自己那么多忙,自己却还要反过来开师父的玩笑,让师父难堪,师父现在一定很生气吧,为什么要把她带回淮花谷那么帮她,却还要被她如此开玩笑。

    若是换做是自己,也早该生气了,不可能还会忍耐那么久。

    “恕大师,可否请您帮我抱一下泠儿?我去跟师父道个歉。”鸳鸯抱着夏泠站了起来,走到恕善的面前。

    “自然。”恕善抱过夏泠,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姨娘为什么要道歉?”夏泠歪着头,疑惑地看着鸳鸯。

    “因为姨娘做了错事,所以要道歉呀,泠儿乖乖等我回来哦!”

    “原来是这样呀,那姨娘快点去吧!”

    鸳鸯伸手揉了揉夏泠柔软的头发,这才走出来屋子。

    才刚走进院子,鸳鸯就已经看到了蹲在一整排草药前的褚槐,他低着头抱着自己的膝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师父?抱歉,您别生气了。”鸳鸯走到了他的身边,也跟着一起蹲了下来。

    “嗯?我没生气啊,你怎么突然就跟我道歉?”

    “这不是觉得对不起您嘛,是我不该拿泠儿来嘲笑您的。”

    “道歉就免了吧,我看你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还没小气到这种程度,真的要生气也不是现在生气了,说不定我早就被你气死了。”

    “师父您说什么呢?您可是要长命百岁的人啊,怎么可以被我气死呢?不过,您没生气我就安心了。”

    “得咧,你也别贫嘴了,说吧,你刚刚是想问我什么?”

    “我是想问您,小渊他们真的能发现我不在吗?”鸳鸯觉得蹲着有些腿麻,便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双腿。

    “肯定能发现啊,皇上若是疼起来,皇后娘娘不可能发现不了的。说不定啊,她现在还会觉得你会不会是被人绑架了,亦或者和带走小包子的是同一个人。”

    “那万一被他们发现,这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怎么办?先是泠儿不见了,然后再是您突然离开皇城,接着又是我不见了,这怎么说都很奇怪吧?”

    “怎么会奇怪?你难道觉得他们现在有心思想这些?现在皇后娘娘最该想的就是如何才能快速的找到你,把你带回去给皇上治病。”

    “真的是这样吗?”

    “再加上我写给皇后娘娘的那封信,现在应该已经送到了娘娘的手上,等到娘娘看到了信以后,一定会快马加鞭的赶到这里来的吧?”

    “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心......”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褚槐站了起来,从鸳鸯的身边走过,“万事都已经具备了,现在就等皇后娘娘自己往坑里跳了,走吧,进屋去吧,外头冷。”

    “我担心阿喃会认不出您写的字......”

    褚槐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他有些无语地转过头来问道:“我的字哪有那么难认?”

    “至少,我是认不太出来。”

    “你就可劲扯吧,以前我师父还在世的时候,就还说过我的字好看呢。”

    “老谷主那是怕伤您的自尊,所以才这么说的,您难道没有一点感觉的吗?”鸳鸯伸手又将夏泠从恕善的腿上抱了起来。

    “不过小生倒是觉得褚谷主的字很是好看,我很喜欢。”恕善也是选在了一个合适的时候笑着说道。

    “鸳鸯你看!恕大师可就是个明眼人!”褚槐用赞许的目光看向恕善,不愧是我的好友!

    “恕大师!”鸳鸯难以置信的扭头看向恕善,居然真的会有人觉得师父的字好看?那可是完全认不出来的狂草啊!

    就在这边几人几番嬉闹之时,阿乐捧着一小罐已经细磨好的草药瓶子,走进了屋子中。

    “谷主,您要的药已经磨好了。”

    “嗯,多谢。”褚槐拿起药瓶子藏入了袖袋之中。

    “师父,您这是准备了什么药呀。”鸳鸯还没看清药瓶子里的药粉长什么模样,就已经被褚槐收了起来,着实有些好奇。

    “一种致幻药。”褚槐朝着鸳鸯神秘一笑,“可以让吸入者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这么神奇?师父您可否让我看一眼?”

    “不行,万一你误吸了怎么办?这种草药可不好找啊!”

    “可是师父,我好想看一看它是长什么样子的?”

    “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夏泠看看鸳鸯,又看看褚槐,含着自己的手指好奇的问道:“姨娘你们在讲什么呀?是可以吃饭了吗?”

    “泠儿是饿了吗?”鸳鸯看向夏泠时的目光瞬间温柔了下来,“姨娘带你去厨房找些东西吃好不好!”

    “好!吃饭了!”

    ......

    “就不能再快些了吗?”

    “回皇后娘娘,这已经是最快了呀!再快些的话马儿可就吃不消了!”马夫哭丧着一张脸,从昨天夜里被皇后娘娘抓出来以后到现在,就一直没有休息过,还要听这皇后娘娘时不时就出现的催促,着实是有些难做人啊是!

    “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

    “至少说还得要十日啊!就算是日夜兼程也得要花上个五六日,娘娘您可千万急不得啊!”

    “我若是不着急的话,谁来替我们皇上着急?网上现在正深陷在病痛之中,我若不快些替皇上寻到皇妃娘娘,这国家大事该由谁来处理?”温喃也是难得地上了火气,这一个二个的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五日之内我若是看不到凤凰山,我定拿你开刀。”

    “是,皇后娘娘,小的保证在五日之内赶到凤凰山。”马夫将手中的缰绳更用力的往下抽了抽,马儿痛苦的啼叫声立马传进了他的耳中,车速总算是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提升,激起了树林间满地的落叶。

    ......

    夏渊猛然的睁开了双眼,天还是亮的,但是他总觉得自己已经睡了很久。

    胸口好像并没有那么痛了,至少他已经能坐起了身。

    边上的床位是空的也是冰冷的,他分明记得睡下之前还是抱着温喃的,怎么睡醒了之后她变不见了。

    夏渊正想要下床之时,胸口突如其来的一阵疼痛又将他打回了床上,但是片刻之后好像又没有了那么痛。

    重复了几次以后,夏渊这才缓缓地走到了寝宫门口,他这时候才发现胸口的疼痛感,已经从原本的剧痛,变到了现在一阵一阵的痛。

    他扶着门,正想要出去的时候,突然间又感觉到了一阵疼痛,疼得他直接缩起了身子。

    “皇上!您没事吧!要不要继续回去躺着?”一直守在门外的小太监,见他疼得蹲了下来,便赶忙上前想要去扶他。

    “朕没事。”几次深呼吸之后,夏渊终于觉得似乎没有那么痛了,便先伸出手阻止了想要过来的小太监,随后扶着墙又站起了身来。

    “皇上......”小太监看向夏渊时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朕睡了多久了?可不能让刘大人他们等久了。”

    “哎呦皇上,您可别提了,你已经整整睡了一天一夜了,大人们见您身体不适,早就已经离开了。”

    “你说什么?朕睡了一天一夜?”

    “千真万确啊!”

    “那阿喃呢?阿喃去哪里了?朕怎么没有见到她?”

    “这......皇后娘娘去了哪里小的也不知道啊!只是从昨天夜里开始,小的就再也没有见过皇后娘娘了。”

    “阿喃出宫了?嘶......”胸口又是一阵疼痛。

    “皇上您还是快些回去歇着吧!”

    “不必了,你扶着朕去御书房。”

    小太监面露了为难之色,“皇上,您这身体还是需要好好休息,您可千万不要勉强自己呀。”

    “朕没有勉强自己,朕让你扶你就扶,现在是朕说的话都已经没有威严了吗?”夏渊强忍着疼痛感,做出了一副凌厉的模样。

    只是他现在这样一张病态的脸,再配上他现在的表情,实在是很难让人觉得能有什么威严。

    只是小太监还是听话的低下了头,扶起了夏渊的手,说道:“是,皇上。”

    夏渊在小太监的搀扶下缓慢的走着,只是没走几步都能感觉到一阵胸口传过来的疼痛感,这让他不禁握住了拳头,指甲嵌入了手心的肉中,手里的疼痛感交织着胸口一阵一阵的疼痛感,让他的每一步都觉得是一种煎熬。

    “皇上,您真的不用再休息一下吗?”小太监心疼的看着夏渊已经冷汗浸透的衣襟,双唇已然是苍白毫无血色,再加上已经有一整天没有进过食,这让夏渊看上去几乎是风一吹就会倒。

    “不用,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用不着你来担心。”夏渊咬紧了自己的下嘴唇,也是逞强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颤抖,虽说他的声音已经轻到连他自己都快要听不清楚,但是此刻的他竟莫名的觉得与刚才比起来,这每一次来袭的疼痛感,似乎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

    是因为阿喃刻意在避着自己吗?怎么也不和自己说一声就走了?阿喃,你究竟躲到了哪里去?

    即便是会疼痛,也想要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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