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老叫化子说:“瞎子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老叫化子有幸讫得一口皮箱,初时我见它是一个饥不可食,寒不可衣的东西,想拒而不收。可那主人好赖把它说成是什么宝贝,还胡说什么值老多钱了,硬叫老叫化子收下,抝不过,只得收下了。后来一想,肯定被骗了,哪有明知是宝贝而轻易送人的?但时下收已收了,就观察观察后再说吧。于是我拿它参详了好几日,硬是看不岀个道道来。想来是我叫化子才疏学浅,化悟不开吧。由此一想,就思量要求助身边的能人朋友。而你在我的朋友中好似一个斯斯文文有学问的人,今天有幸遇上了,不如你来帮我参详参详,看它是否果真是什么宝贝。若真是宝贝,拿它当了,得些钱财,我俩平分,你看行不?”说完,从一旁变戏法似的拎岀一口皮箱来。
孙为福闻言大喜,暗忖:“老叫化此时提及得了一口皮箱,莫不是曾顺全被金庚生盗走之物落到了这化子手里。如果真是那失盗之物,那才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了!”于是连忙接过皮箱,打开一看,顿时目瞪口呆:里面装的正是一叠科研资料和一双鞋子,这不是金庚生所盗之物又是什么!?
正在孙为福喜岀望外之际,老叫化又发话了:“看你那幅贪婪相,两眼绿光直冒,我就敢肯定,我这检来之物一定真是宝贝了。说说看,估计可兑多少钱财?”
”老化子,这可不是什么无主之物,是你想当就当的!我还得问你,曾蛮子的这些宝贝,怎么到了你的手里?难道你夜窃了自然门不成?”边说边掏出电话,作拔号状,道:“现在是人脏俱获了,你可别抵赖。待我通知了曾蛮子,一同将你扭送见官去。”
“可别,可别!瞎子,你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好意将我捡来的宝贝告知于你,你反污我偷窃了自然门。你也不想想,就算我要行窃,也犯不上去自然门!那里穷山僻壤的,哪有什么让我老人家瞧得上眼的宝贝?”
“还想狡辩,前言不对后语的:起先说是讫来的,一会又说是检来的,我看你分明就是偷来的!老叫化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看来我非报案不可了。”孙为福佯怒。
“好你个孙瞎子,还是那样伶牙俐齿的。我说不过你,认栽,认栽还不行么?那这样好了,你赢了,咱俩就四六分成,你六,我四,怎样?”
“别痴心妄想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这口箱子连同里面的物品由我没收,要么我就报案,由官方来处理此事,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吧。”
“瞎子,你也太贪了吧,老叫化子千辛万苦得来的宝贝,你想独吞也就罢了,竟然还说得那样冠冕堂皇。”边说边指着那口皮箱,好似发狠地道:“难道你就不怕我将它毁了,到头来任何人都得不到它?”
孙为福连忙阻止,一跺脚道:“好狠心的老叫化,看来你不让我吃点亏,你一定就杠到底了。看在你也曾翻窗越墙辛劳一番的份上,我就卖你个人情,舍你一壶酒,一顿饱歺好了。”
“哈哈,成交,成交!有酒喝,有肉吃,比什么都强!”叫化子边说也要将那口皮箱递给孙为福。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天空乌云密布,地上飞沙走石,伴着一股浓厚的腥臭,一条巨蟒风云卷至,扬起蛇尾横扫,堪堪的扫在那口皮箱上,皮箱应声从老叫化手中扎脱,凌空飞向老远。
“好你个孽畜,你处处跟我老叫化作梗,我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叫化子枉在江湖中行走了!”叫化子此时早已看清了来的正是刚才与自已鏖战一番后负伤逃走的巨蟒,于是顺手操起一根棒子,与那巨蟒大战起来。
这边孙为福师徒二人也反应神速,一看那箱子刚从老叫化手中脱飞,就双双向那箱子飞离的方向扑去。就在这时猛听一声呐喊:“狍子哥,接住箱子,快跑!”这竟然是金庚生的声音!
话音刚落,就见那箱子刚好落到了一只站立在远处的狍子跟前,那狍子毫不犹豫地叼起箱子快速逃离。一来孙为福师徒相距狍子甚远,二来狍子脚力甚快,加上地形复杂,转眼间,口叼皮箱的狍子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眼看追赶狍子无望,孙为福师徒返身正欲支援老叫化,这时横垦正好上气不接下气地赶来,大叫:“不好了,师父,高玄快不行了!”孙为福闻言大惊,急忙留下越秀增援老叫化,自己带着横垦匆忙向天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