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神态随意地冲着台子上挥挥手,“赏!”
一旁候着的管家立刻示意戏台上的戏子们停下来。
能来王府唱戏的,自是懂规矩的人。他们安静地一揖后,所有人都悄无声息地从后台离开园子。
整个园子刹那间就恢复了宁静。
“母皇陛下怕是要动手了。”君卿背靠在椅子上,姿态懒散。
“盯紧点我那些好皇姐,我可不想在这多事之秋掺和进去。”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就想安心当我的纨绔九王爷。”
“王爷,您……”站在一旁告知她这一消息的言一,欲言又止地望着她,“怕是您想当,别人也不乐意啊。”
君卿斜了她一眼,嘴角微翘,“所以才让你盯紧点啊。”
“可是……”
“闭嘴!”瞬间凶狠起来的语气里透着些许杀气。
言一顿时觉得如坠冰窖,她默默低下头,却仍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可是林老将军那里……”
“我父君过世的时候也没见外祖来,明明……”君卿说到这里广袖下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
她的情绪来得快,平复起来更快,呼出一口长气后,语气里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那种恣意,“算了,反正母皇属意的本就不是我。”
话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她们要参与进去,以后有事别来找我就成。你就这么转告她们吧。”
“是。”
言一躬身准备转身离开,君卿好似后背长了眼睛似的,慢吞吞地警告她,“言一,给你取这个名字,是希望,你能言行一致。你,可别辜负了这名字……”
“……”言一欲往前走的身体顿时一僵,她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快速地回了一个“是”便匆匆向外走去。
“纪家……呵。”君卿悠闲地走在小径上,“母皇真是厉害,一石三鸟啊。”
纪墨和秉烛此刻坐在马车里,他面带菜色地扶着马车壁,期望能缓解一下晕马车的症状。
在城里不觉得,一出了城,青石板路立刻变成了尘土飞扬的黄土路。
原本以为最差的路就是这一跑便满室灰的黄土路。
谁知道,尘土飞扬的黄土路和现在这段好像月球表面似的路比起来简直好太多了。
果然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听车夫说,这一路过去都是这种坑坑洼洼的路,纪墨觉得自己的胃里再次翻江倒海起来。
反倒是看起来柔弱的秉烛却像没事人一般,他还很有经验地递给纪墨一点酸梅,让他含在口中缓解一下。
“小姐,你好点了吗?”
“不好……呕……”
“……”秉烛看了他一眼,默默在包袱里又是一阵翻找,然后他一脸快夸我的表情拿出一把浑身布满圆角,类似小型狼牙棒的木锤。
“小姐,你要不要试试这个?”
“……”纪墨有气无力地瞥了眼那个奇怪的木锤,“什么鬼……”
“将军说,这锤子治疗晕马车特别好使。她知道你晕马车,特意让我带上的。”秉烛拿着那把锤子开心地同他解释了一番。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纪墨用手推开秉烛递过来的锤子,“不要不要。”
“你试试呗?真的!特别好用!”秉烛拿着锤子,极力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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