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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受西境昆仑教化,道行千年,通灵性,懂人心。可她祖承妲己,骨子里存着善妒争宠的根,流着祸国殃民的血。
事已至此,白纾姮再无法佯装贤惠大度,眼睁睁见丈夫留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姑娘在府上而坐视不管。
皮相与恩人再相像又如何?那个婉荷终究不是苏澄琬,她没必要容忍。
再者,她因此所受情伤太过,如今嫁到将门,自然也不愿忍气吞声。
尔罕说的不错,这一次割手,下一次难不成要割腕?谁不想做丈夫心尖上疼爱的人儿呢?
当晚,平日温柔体贴的夫人使小性子,将自己关在飞锦阁屋内,摆明了是要夫君送婉荷离开才肯用晚膳。
婆子丫鬟手端食盘杵在院内也不知如何是好,个个面面相觑,唯恐娇艳夫人饿坏了身子。
苏澄扬将婉荷一事写信呈报给京兆尹后,晓得夫人心怀不悦,本想来规劝,却不成想她竟连饭都不吃了。
院内的婆子丫鬟见着将军来了,齐齐屈膝行礼:“见过少爷。”
夫人身子刚好,不吃饭怎行?将军英毅脸孔愈发严肃,剑眉紧皱,回身几步推开飞锦阁大门。
房内烛火摇曳,纱幔叠叠,似山似云。满室香气沁人心脾,惑人肺腑。
夫人方才沐浴回来后一直将自己关进房里休息,背朝大门侧卧,美目轻阖,冰肌玉骨,薄衣轻纱滑落半边,香肩微露。
苏澄扬合上房门,坐于床沿,厚掌轻抚夫人柔滑香肩,生怕掌中粗茧划伤她娇嫩肌肤。
他音沉如钟,劝道:“姮儿,你风寒才愈,得吃饭。”
“将军何时将那姑娘送走,姮儿何时用饭,一切全凭将军定夺。”
榻上娇媚美人阖眼,话间意味再明白不过,她的的确确耍着脾气,逼他决定。
他肃声反问:“你又何必与个小姑娘过不去?”
狐狸精睁开美目,流盼倩兮,字句皆不掩饰,直白道:“是将军过不去那道坎儿,那姮儿就帮将军过一过。免得将军见着个十四五的小妹妹就挪不动步子,苏门军务一大摊,还去管京兆府的闲事,徒惹得将军劳累烦心。”
苏澄扬收回抚她肩头的掌,屏声敛言,他不愿与夫人在此事上做过多争执,更何况她风寒才好,身体要紧。
白纾姮见床沿的闷葫芦不吭声,心里愈发堵得慌,自己只是让他把那姑娘送到京兆府而已,哪至于令他如此为难?
大傻瓜!她吃醋嫉妒都看不出吗?这男人,当真是沉闷板正的一把好手。
如此,他沉默,她赌气,僵持着总不是办法。
将军率先开口劝道:“你先用膳,过后再议,如何?”
夫人执拗,依旧背对他侧卧,倔道:“将军留个陌生女子在府上,姮儿吃不下。”
将军负手,从床沿起身,略一沉吟道:“姮儿,你我是夫妻。我本以为,你该体谅我。”
她闻言翻身坐起,凝眸望向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一时语塞。
女人的嫉妒吃醋来势汹汹,千年九尾狐狸精更甚!
昆仑教化千年的慈悲心肠转头成空,人间红尘情爱实在顾不得悲天悯人。
她怕极了,却又怕的不切实际,好怕有位与恩人相差无几的人出现,来夺走她的宠爱。
纵然美若天仙,倾国绝世又如何?她仍旧怀揣深深的无力与不安。
无力自己无法同救命恩人争风吃醋;不安何年何日有位同恩人相差无几的人同自己争宠。
夫人扯起嘴角,苍白轻笑,讽嘲自己低估了苏澄琬在他心中的地位。
瞧?哪用得上相差无几,便是六七分相像,就足以威胁她的一切。
“罢了。”九尾狐惦记着苏门恩情,妥协松口,“将军若硬要留,姮儿也说不得甚。还烦请将军将那姑娘安置的远些,免得见了忆起故人,劳心伤情。”
这话分量颇重,不仅是给他听,更是说给自己听,夫人语气轻柔,却掷地有声。
余下,不过是男人一声轻叹,无言替她掩好门窗,免得她着凉。
——
夜色已深,将军府灯火摇曳,书房门扉紧闭。
书房内端坐的英毅男人神情凝重,桌上堆满卷宗文书,尽是关于东境燕州的战事详报。
燕州平渡关也称苏门龙冢,苏门两代龙将皆折戟于此,将门鲜血染红疆场,何曾不是另一种残忍?
嘎吱——门扉轻推,苏澄瑛轻脚迈进书房,又回身瞧瞧周围,忙回身关上门。
苏澄瑛合手揖礼,禀报道:“大哥,查到了。那姑娘确是徐州人氏,家里本是做丝绸生意。前两年徐州山贼频发,她家本该运到京城的上好丝绸被抢夺一空,欠下京城各家绸庄不少外债,这才沦落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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