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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我也不上天:第两百三十一章 长恨春归无觅处(完)【四千】(2/2)


    曲敖的神情尴尬了一瞬间,但是也就是一瞬间而已。

    他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状态,朝着白决道:"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的态度有问题。"

    曲敖很认真地对白决道:"若是他真的在意你,那他就不会将你置于这样不闻不问的境地。"

    "..."白决忍不住笑了出来,"因为这事?"

    曲敖:"还要因为什么?"

    "这是我让他做的。"白决深吸了一口气,"师尊,我不需要全天下都知道我跟我的师弟在一起了。"

    "我足够强大,我也足够坚硬,我是您一手教出来的,您难道还不了解我吗?"

    曲敖盯着白决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把脸别过去朝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余典抱怨道:"你看看,你看看,我说什么?我就说嘛!我教出来的徒弟,绝对不是那种柔柔弱弱的家伙啊!"

    余典:"..."

    他磨了磨后槽牙。

    似乎是察觉到了余典的神情不对,曲敖连忙回过头对白决道:"那你也不能这样子就嫁出去啊,毕竟是我的徒弟...我可是要流芳千古的人呢..."

    白决:"按照当下的这情况,应该没有谁还记得我是您的徒弟吧?"

    曲敖愣住了:"是哦...有点道理..."

    余典咳嗽了一声。

    白决放过了这个问题,就对着曲敖道:"师尊,您——究竟是怎么恢复记忆的?"

    曲敖想了想,斟酌道:"实不相瞒,我就没有忘记过你。"

    白决:"..."

    那您还真是可以呢,师尊。

    看到徒弟又双要被弄死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的。

    心里这样想着,白决却并不觉得曲敖对自己有什么责任。

    毕竟只是单纯的师徒而已,也没有多大的情谊。

    "我还有一个问题,"白决将心里多余的疑问抛开,"您究竟是怎么才没有忘记我的?"

    ...

    直到被曲敖一手包办搞得热热闹闹地送进了云深流的手里,白决才从怔忪的情绪里反应过来。

    "怎么了?"

    云深流察觉到了白决的不同寻常,十分自然地牵着他的手询问到。

    白决不自觉地摇了摇头,紧接着又赶忙点了点头。

    他小声对着云深流道:"我在想,你是因为借了天道的身体,方才不受浣星阁抽取记忆的影响。那我的师尊他,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没有忘记我的呢?"

    云深流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应该是在一个不会被影响到的地方吧?"

    白决没有回答,他拉着云深流的手,却有些心不在焉。

    云深流也没有揭穿,只是在白决跟着自己往礼厅当中走去的时候,微微倾身将他拍了拍,以做安慰。

    他们在清澴七十二洞**海里执过道侣之礼,但是,这种礼并不被天地之间的规则所承认。

    也就是说,他们虽然曾经执过那样的礼数却依然是不被认可的存在。

    云深流也略微出神地想到,当年曲敖莫名其妙地冒出来将一根红线交到了他的手上,不就是笃定他无法完全地束缚住白决吗?

    即便他知道白决在哪里,是否于世,却依然无法让白决对他产生同样的感应。

    曾经云深流以为曲敖是好心,可是现在想来,那大约都是对白决的好心。

    为了利用他,将白决护个周全。

    云深流有些苦涩地笑了笑,或许他还应该感谢这不按套路出牌的老家伙,毕竟是他把白决送回到他的身边来的——只不过,他没有足够的能力护好白决罢了。

    他的师兄属于天下,并不独属于他。

    "等等..."

    白决终于察觉出了一丝丝不对劲,他在与云深流行完礼之后忍不住心底一惊。

    曲敖若是说在什么地方可以阻止自己遗忘白决,那他倒是刚刚想起来一个地方——奇零境!

    那么,曲敖在奇零境做什么?!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白决拉住云深流的手,当着所有硬是要凑过来观礼的人的面唤出苍生剑就是冲出了西陆的宴廷。

    他连自己神魂上最后一道枷锁的解开都没有注意到,满心都是焦急。

    云深流试图阻止他,然而还没有用力就看见了白决那一副惶恐不安的面容,促使着他放弃了原本的想法。

    "你要去哪里?"云深流压抑住自己的心底的摇摆,冷静道。

    白决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曲敖要用自己的命去填奇零境!"

    云深流皱了皱眉。

    他没有想到,白决竟然能够在曲敖跟他故意封锁了大部分消息的情况下,依靠那仅有的一点东西推测出来与事实相差无几的可能性。

    "那...你想要做什么?"

    苍生剑飞得极快,几乎就是在不停地破空破空破空。

    云深流勉强自己露出安抚的笑容给白决。

    然而,这个时候的白决已然是从一时的震惊当中回过神来了。

    他反问自己——是啊,我能够做什么呢?

    苍生剑眨眼间就停在了万丈碧波之上,白决拉着云深流的手,心里却像是无牵无挂的浮萍。

    【"我想...他还是希望你能够过得好的。"】

    春秋匪解难得地对白决说了一句曲敖的好话。

    两棵树忽然间从面前的虚无缥缈中蓬勃而出,伸展枝桠。

    一个温和的声音响彻了天地。

    "我多年前害死了一个徒弟,现在我只是不想害死另外一个徒弟。你不必内疚,照顾好自己。"

    春秋匪解这个时候冷不丁地笑了起来。

    白决还没有动作,就感觉到了他的离开。

    "你——"

    【"我这个做师兄的,也没有什么好给你的,就帮你重塑个金身吧。"】

    话音未落,白决回过头,就在云深流的眼睛里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那个剑雨落银河的自己。

    "师兄..."

    白决没有开口。

    他只是拉着云深流的手,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活着。

    因为有期待,所以才活着。

    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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