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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逍/逍芙醉花间:18.伏魔大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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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夜雨绵绵,直下了一夜,第二天仍不见云收雨住的意思,反而风雨更急了些。

    云雀儿起床瞧见桌上的油衣油靴,不禁纳罕:“难道是好心的店家送来的?又或者是小哥哥?啧,他轻功还不如我,若从窗进来,我怎会察觉不到呢?真是奇也怪哉。”

    她是不拘小节的人,疑惑一闪而过,便兴冲冲穿了油衣,拉了纪晓芙出门看雨。那油衣是绢纱所做,外涂桐油,雨水透不过又质地柔软,不碍骑马行路。

    纪晓芙见油衣油靴正可着她与云雀儿的身量,不禁心道他竟是这般细致的人。

    两人纵马出了城门,往南缓缓行去。

    风雨里赶路的人原本稀少,路上却遇着几拨冒雨急行的江湖客,风催雨急时在路边雨棚避雨,偶听得一人道:“遇这急雨,倒不像个好兆头!伏魔大会别是再有凶险?”

    另一个老者道:“他武功再高,一人难敌众人手!他便敢来,叫他死无葬身!”

    又一个中年人道:“我在襄阳遇着铁笔判官赵孟浊,邀了他一同来,他向来嫉恶如仇,听说咱们要在江陵屠了这魔头,连口答应前来相助!光是他那一对铁笔当世无双,姓杨的就未必躲得过!”

    先前忧虑的汉子一听不禁拍桌道:“铁笔判官!好!只可惜这次召集伏魔大会只有短短三日,仓促得很,许多跟魔教有仇的江湖好汉来不及与会,不然倒能再多些把握。”他似乎是个极谨慎的性子,仍不由得瞻前顾后。

    老者冷笑道:“江兄若是怕了,只管拍马回头,我等没吓破了胆的自去会那魔头!”

    那人被他出言羞辱,怒道:“彭三斗!你什么意思!有种的划下道来,看我这把夜摩刀快,还是你的破豆子快!”

    说着刀已出鞘,‘铮’地两声,有利器相撞。

    那中年人急道:“魔头还没打,自己人先拼个你死我活!当真自负本领高超就去杀了姓杨的,咱们都佩服是条英雄好汉,既自认杀不了他,就好好儿地结做盟友,咱们各自施展绝学,叫他插翅难飞才好!”

    听他这般说了,那二人虽口中仍骂骂咧咧不肯想让,却都收了兵器不再打杀。

    忽听得另外一人冷笑道:“丢人现眼!”还不等几人反应,说话的人却纵身跃上骏马,叱马穿过雨幕往渡头疾驰而去。

    彭三斗怒道:“姓厉的也太猖狂!待杀了姓杨的,定叫他尝一尝我这金豆的神仙滋味!”

    那汉子也骂骂咧咧地附和,中年人却叹道:“他那追魂夺命索也是世上罕见之物,要困得杨逍不得脱身,非得他的铁索不可!”

    三人说着,见雨势仍不见歇,也不再耽搁时间,各自上马离开。

    纪晓芙跟云雀儿缩在雨棚一角,并未朝那几人多看一眼,待他们离开,云雀儿才道:“那个彭三斗,我曾会过他,他又叫做金豆神仙,因他使的武器就是一把金豆子,据说能射杀百步外的人。我瞧他一把金豆洒出去,白水庄十几口人便齐齐死了,他又跑去挖人家尸体,将豆子再挖出来收进囊里,血呼啦怪恶心的。”

    “我就说‘你这豆子是纯金的么?值得你这般珍惜。’他也不理我,专心挖豆子,我偏好奇那豆子是什么制的,就趁他不注意,先去挖了一颗出来。就因这豆子,他直追到云家堡,我爹爹赔了他好些金子,他才罢休了。唉,那些金子倒够他再做很多颗金豆子了,爹爹脾气也太好,就应该打他一顿再扔到后山喂野猪,也省得他再跑这里来害叔叔!”

    说着,她从腰囊里摸出一颗小金豆,黄豆大小,金灿灿的,纪晓芙接在手里却觉颇是沉重,不知金豆里裹了什么东西。

    听那几人的话语,她识得追魂夺命索厉天良,听师父说早年江湖上遇过,因见他滥杀无辜交过手,他那一手夺命索武功奇特,师父堪堪重伤了他,竟不能一击即杀叫他逃了去。

    那已是十来年前的事,他已能在师父剑下逃得性命,如今必定更是狠辣厉害了。

    另外两人她不知底细,应当也是不输厉天良的高手。再想那铁笔判官赵孟浊,却是爹爹的好友,是江湖上响当当义薄云天的豪杰,他竟也到了伏魔大会么?他既是心怀正义的人,又跟杨逍素无仇怨,难道也只凭传闻便定了他的罪孽,将他认作万恶不赦的大魔头?

    心里乱纷纷的想着,她竟想对杨逍说:‘你别去那里了罢,他们怎会听你解释,也不会跟魔教讲江湖道义,定要合力剿杀了你。’转念又叹气,‘他就算去了,也不会多解释一句话的。’

    她一路思量着,竟希望风雨再急切些,让渡口的那场血杀不了了之。

    云雀儿在渡口跟她挥手,笑道:“姐姐一路保重,我去瞧了叔叔就去找你玩儿。”急催着小马,不一刻便消失在山麓间。

    纪晓芙望着江面,风吹浪翻,涌起一个又一个浪头,放眼望去四周并无船只。又等了片刻,见一只小船出现在十余丈外,似从对面渡江而来,她扬手呼喊了一声:“艄公大哥,可还渡江么?”

    那艄公披着蓑衣斗笠,到了近前才听见她声音,冲她摆摆手,道:“风大浪急,过不去啦!”一面说,撑着船往下游靠去。纪晓芙忙道:“明日可过得江去?”艄公道:“那得看老天爷了,老天爷若不想叫你过江去,这雨可有得等啦!”他摆摆手,撑船往下游船坞急行了去。

    纪晓芙站在江边,心里却想:‘是老天爷不想叫我过了江去么?’怔怔地望着江上潮水翻着滚滚白浪,一时竟不知该往哪里去。

    过不多时,忽又见一只帆船顺江而下,张着船帆,因是顺风顺水,行得极快,片刻便行到岸边。从船上跳下三五名渡江客人,劲装蓑衣,背插长剑,只听一人轻声道:“江上耽搁这许久,莫要迟了才好!”

    另一人道:“我等尚未到场,天魔宗那小子也须等上一等!”说话间,竟十分自负。

    几人身形极快,两句话功夫,已奔上了山麓。

    纪晓芙心道这几人想必也是去那伏魔大会,不知天魔宗究竟召集了多少江湖豪客在此?只她这两日所见已有二三十人,其中不乏不容小觑的高手。

    她心下思量:‘他昨夜说到了江陵便不再同她过江,他是要赴今日之约?’

    ‘他不是逞凶斗勇的人,若非有万全之策不会以身冒险。’

    ‘他在明教地位尊崇,便是烈火旗不伸援手,身边也有萧向晚、莫飒这些高手,到底不须旁人为他担忧。’

    ‘纵然没有高手相助,以他武功的高深莫测,这些人想必也留他不住罢。’

    她给了自己很多可以不再忧心忡忡的理由,可仍忍不住一颗心七上八下,惶惑难安。

    她从来心性果决,不似今日这等纠结犹豫,终是将心一横,翻身上马,纵马望山间奔去。

    山上有一个院落,白墙青瓦,年久失修,白墙斑驳着青苔污渍,青瓦碎裂,屋顶破了几个窟窿,是个久无人烟的老宅。

    纪晓芙将马拴在距院子十来丈远的地方,施展轻功上山,自墙头轻轻一掠,落身在一个杂草丛生的院子里。破败的后花园里山石凌乱,曲折回廊通向一个避雨亭,远远望去,亭子里坐了许多人,江湖客高谈阔论,很是热闹。

    她脚步轻巧地进去,看着亭子里摆着十来张桌子,众人多聚在前面喧闹,便挑个在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她裹着油衣,兜着风帽,雨天里倒没人注意到她。

    她眼光在亭里一掠,黑压压坐了足有三四十人,除了长白剑派那几人,她多半并不认识。听得他们各自寒暄,却听见‘天绝门’‘九连坞’‘五湖门’‘巨鲸帮’‘海沙派’‘神拳门’等许多门派,又有‘金豆神仙’‘天摩刀’‘天南孤老’‘追魂夺命索’‘天蚕血刀’‘五毒仙’等等名号,有的她听过,有的却听也未曾听过。

    距她稍近的正是方才船上那几名剑客,此时除了蓑衣,纪晓芙却认得其中两人,是青城派两位剑法卓越的师叔。她急忙将风帽压得更低了些,生恐被他二人认了出来。

    只听有人道:“韦一笑在我庄中连杀了数人,吸食人血,却说:‘我与人比拼内力,便来借你庄人的血吸一吸,可你这说话做派实在令我不快,便多杀了几人,你若不服气便来杀我,我青翼蝠王你未必追的上!’他轻功了得,我柳庄的剑法未必不如他,可来无影去无踪,寻迹追了几日,终被他逃脱。”

    纪晓芙听他说‘柳庄’,心道这人应当是柳庄庄主柳云庭,韦一笑杀了他庄人,他不去寻韦一笑,竟找杨逍报仇却是什么道理?

    只听另一人道:“青翼蝠王是明教四大法王,他练这阴毒功夫,吸血害人,却从来行踪诡秘,这笔账算在明教头上也是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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