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藏经阁必然不似往日那般戒备森严,到时候再悄悄潜进去……
她并不十分确定,故决意睡一觉起来,晚上再继续蹲守。
可白日里,客栈人来人往的,还不时有各种杂音,不甚吵闹。这一觉她反反复复睡了好几遍才睡着。
待曲轻楚转醒,她掀开盖在头上的被子,缓缓坐起身,艰难地抬起眼皮,仿佛沉重的有千斤一般,她嘤咛出声,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往窗外一看,外面天已经黑了。
想了想,还是吃过饭再上凌霄宗吧,不及于这一时半会儿。
事实是某人必须满足口腹之欲。
曲轻楚的人生宗旨就是:世间万物,唯有美食与睡觉不可辜负。饭还是要吃的。
她穿来这么些年,见过不少为了修行不食不眠的人,甚至听说有些人一闭关可以持续几十年,全靠吸收灵气度日。
还真是靠一口“气”吊着命,实在可怕。
咱是绝对不赞同这种做法的,人活着不吃饭、不睡觉,活得还有啥乐趣?
这种人除了会动,会呼吸,跟死人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曲轻楚自认一直保持着吃好睡好的优良传统。用过饭后,她这才火速赶往凌霄宗。
然而她一过山门,就见君晟阳静静地立在那里,见自己出现,眸光直直地凝视着自己。
他在风中长身玉立,一身月白衣衫用项银细花纹底镶边,长发被一根白丝带半束着垂在脑后。刀刻的脸庞五官分明,俊美绝伦,尤其是此刻漆黑的眸子浓得像是化不开的墨。
他被风吹得色淡如水,不见血色的薄唇轻启,清冷的声线溢出:“道友请留步。”
曲轻楚不知他这又是想要唱哪一出?
虽为不解,亦不想理会,但人家才刚帮了咱,咱要是当做没听见,会不会有点儿不太好?
哎,成年人的世界总是这么麻烦,她最不擅长人情世故这种东西了。
她幽幽落地,勉强地在面儿上扯出一抹笑意,红唇翕动,淡淡笑道:“不知圣尊所为何事?”
君晟阳看来,她眸光纯粹,清澈似水,清浅的笑意并未到达眼底。看似笑容温和,却始终难得让人亲近之感,礼貌中透着疏离。
他亦是对曲轻楚一笑,内心却莫名的有些苦涩。
她对待自己的态度……莫非当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
他定了定神,嗓音有些低沉地道:“不知道友可还记得,在下曾提及你与一女子十分相似。在下今日目睹道友与人交战时的身法,细细想来,你二人不仅身形相似,连身法也是如出一辙。这其中巧合实在太多,不知道友有何解释?”
曲轻楚脸上的笑意瞬间垮了下来,她竭力保持冷静,内心却是波涛汹涌,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万种想法,但全都被无情的否定了。
看着君晟阳探究和质疑的神色,她有些想赌一把,赌这人是个正人君子,赌他不会命人捉拿自己,然而她不能,也不敢。
如果这只是关乎她一个人的性命,她可以任性。可这事并不是那么简单,自己一旦处理不好,恐怕会使得无数生灵涂炭,这后果自己承担不起。
曲轻楚想起自己曾经对他撒了一个谎,现在只怕又要用另一个谎来圆。
咱真的不喜欢撒谎,咱是品德高尚的好青年。
容咱先立一个fg。
她依旧做出一副对那女子之事一无所知的样子,声音中带着淡淡的不耐与怒意质问道:“圣尊这是何意?莫非是怀疑我骗你不成?”
“我虽不知你所说的女子究竟是谁,也不知她为何对你这般重要,值得你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质问我。”
她理直气壮的态度,令君晟阳心中所想险些被撼动了,但这并不足以解释这些巧合,未能解答他的疑惑。
反而更像是在逃避。
君晟阳目光紧锁,俊美的面容显得有些冷峻,虽未开口,曲轻楚已经了然他并不相信自己这番话。
恐怕今日自己必须得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了,她颇有些为难地开口道:“其实,我的功法是跟一个女子学的,她是我曾经的师傅,我猜想她应该就是你要找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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