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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愣了愣,却又笑着承认:“对,就是莽夫。”
“既知战不过,为何要战?”谷酒抬起头,灼灼地盯着他。
“正是战不过,才要战。”傅成回道,然后指了指谷酒被鲜血染红的左手,“你不也是吗?”
顿了一下,谷酒闭了闭眼,“我不一样。”
“因为你还藏着几手稳赢的必杀么?”对方一语道破,见谷酒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便道,“我们的确没有退路,也没有后手,但于我们而言,决一死战的觉悟,便是我们的必杀。”
谷酒睁开眼看了他良久,没有说话。
“之前的事,我很抱歉,事后会正式向你致歉。”傅成低了低头,接着指向尸横遍野的战场,“我先去处理一下弟兄们的事。”
之后他便走了,又听到随风吹来的话语:“帮我看看那个年纪最小的少年,他可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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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怔怔地站在马车的废墟旁等着他们回来,那边的刀光剑影与他无关,或许他本该此时带着那本秘籍回泽州,可是他做不到。
他想了很多很多,为什么自己只能被保护,为什么受苦的永远是自己身边人,而他却无能为力。他还想过,要是他们真的败了,他便把秘籍烧了,一起赴死。
愚蠢又自以为是的想法,这样做对不起任何人,不过是逃避罢了。他嘲笑着自己,笑着笑着却想哭了。
幸好他看见谷酒和傅成缓缓走了过来,标志着他们的胜利。
“谷……酒?”他本想惊喜地迎上去,却看到了他那被血染得面目全非的道袍,眼里便全是担忧。
谷酒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这些血不是他的。
傅成向他简要回复了战况与结果,并且表示他已经发出信号,白少爷候在外面的人马很快就会过来接他们回去。
扶苏还没有来得及消化傅成所说的十人战死之事,他只是捧着谷酒的右手,虽然两手已经尽力缩在袖子里,但他拿出铁骨扇时还是看出了端倪。
右手手腕有一道很明显的红痕,由于谷酒肤色雪白,本又柔嫩,这一道看起来格外明显。若是再重一点,破了皮,便有可能失血致死。
“怎么弄的?”扶苏低低地问道。
“没什么。”谷酒不以为意地想将手抽出来,却发现被牢牢抓住了。
“本王有权知道!”他忽而提高声音,拿出了平日里王爷的威严。
“签订的契约里没写,白纸黑字。”谷酒不为所动,并且在他怔忡的时候成功把手抽了回来。
扶苏又气又悲,一时之间五味杂陈,他又看了看谷酒的右手臂,他想知道当时护他的时候是不是也受了伤。
叹了口气,然后用格外温柔和顺地声音说道:“那我们先上马车,回去再说。”
白陶来接时料想到了会很惨烈,但是看到曾经与自己称兄道弟的人毫无生机地躺在鲜血淋漓的地上,他一时间用手撑着树干干呕了起来,像是要把心肺都吐出来一般,眼睑一片润湿。
他发现自己只是个胆小鬼,一直以来都是,看似大胆地去江湖成为“白晓生”,实际上无论何时,危机到来他便会抽身而走。可以和别人同甘,不能共苦;可以和他们同生,不能共死。
“少卿?”傅成那边已经安排好将伤员最快速度带回去医治,而那十个阵亡的部下他也让人带回去给他们打上好的棺材。之后走到了白陶身边,见他不舒服便唤了一声。
“啊……我没事。”他快速抹了一下眼角,然后转过身。
“这地方不适合你,我知道的。”傅成像是看穿了他的掩饰,很随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这是我们选择的道。”
白陶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然后强掩着情绪,转移了话题:“王爷他们上车了吧?那我们也回去。”
远处扶苏想要扶着谷酒上车,但是他伸出去的手被拒绝了,对方直接轻巧地跳上了马车。
傅成顺过去看了一眼,然后问道:“那个……是叫谷酒吗?”
之前扶苏失声叫出的名字暴露了真实姓名,而不是当初说好的以后在外都称“乔松”。
“恩,谷酒,谷温然,大约还比你小上四五年。”白陶说道,“我说过的,她很强,可能比你今天看到的还要强很多。”
“泰拳,齐眉棍法,奇门扇功,我都见到了。是那个人罢,你说的武林大会夺魁之人。”傅成依旧看着远处。
白陶回来几日和他们小聚的时候说过武林大会的事,那个吊打各大武林高手的黑马就像话本里走出来的人。当时傅成喝着酒,酒杯往桌上一甩,扬言道:“少卿又在给我等编故事了!这事若是真的,我傅天蓬立时拜他为师!”
想起这个时长口无遮拦的人给自己乱下的言论,白陶扶额,“醉酒的话别作数了。她性格古怪得很,王爷也奈何不得,你可长点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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