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桌上的菜,问:“这你做的呀?”
“只有沙拉和鸡胸”他突然站起来往出发走:“还有胡萝卜。”
“我不爱吃胡萝卜。”
“我去给你煎个蛋吧?”他回头。
我笑着回:“去把,我要流心的。”
“好,我试试能不能给你煎出流心的。”
“不是也行。”我偷了一大坨鸡胸塞嘴里。
“谢谢您勒。”他说完就拐进了厨房,真是个居家旅行必备好男人。
他声音从厨房传出来:“不用谢!”
没多会儿,带着喷喷香气的煎蛋都摆在了面前。他的蛋黄破了,我的还健全,对比鲜明。
吃着早饭,无意间眼神的接触就发现他一直看着我,便问:“你看我干嘛?”
“好看啊。”他笑了笑,低头吃一口吐司。
我也低着头偷笑,偷瞟何维之一眼,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大笨蛋。
早知道他这么笨就早点答应了,这样幸福来得快些。不过现在也很好,累积的三年的幸福此刻都聚集在这里,让人欢欣雀跃却不好意思表现,像吃了一大口糖可以含在口中慢慢等融化。
“我什么时候好看了?”我憋住笑抬起头问他。
他一脸真诚,“你是我觉得世界上最好看的。”
“你是我见过最眼瞎。”
“就这样瞎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他说,“今天打算干些什么?”
“睡觉。”我脱口而出。
“我是在家栽了棵树吗?”
“开个玩笑。”我说,“我还没回家呢,总不能一直穿你衣服吧。”
“好,吃了饭送你回去。”
“我吃完了。”我擦擦嘴。
何维之揉揉我脑袋,“朋友今天真乖,”
“再借我件外套。”我站起来说。
何维之开始收拾餐具,“自己去拿。”
我随便找了件羽绒服穿上,又大又暖。何维之正好出来,看见我摇摇头走过来帮我拉好拉链,把手从袖子里伸出来。
“像个雪球。”他说。
我看看自己,问:“你这衣服穿着好舒服啊,被我征用来当睡衣了!”
“在家穿这么厚不热?”
“那就穿出去。”我说,“总之被我征用了。”
他帮我收拾好这件巨大的羽绒服,笑着说:“好,你想要什么就拿,需不需要我同意。”
“那还是不太好滴。”我说,“毕竟我是个讲礼貌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那我真该夸夸你啊。”他摸摸我的头。
“这倒不用。”我往门口走,去穿鞋。何维之走在后后面也拿了件厚衣服穿上。
一出门就是满眼白色,地上、车上、书上都是白茫茫的雪,之前家乡虽然也下雪却不会这样大。
何维之关上门来牵我,一抬头也被眼前这景色美得吓了一跳,不禁站在门口遥望。
天地一色,纯白无垢。
十八岁的冬季,白雪皑皑,万籁俱寂。
“这是来d国第一场雪。”我牵着他的手抬头。
何维之看着眼前白茫茫的雪,“是啊,好美。”
“还记得之前下雪吗?”我问,“圣诞节。”
“记得,怎么会忘?”他笑着说,牵我走:“只是嘴角,我就当是吻了。”
“你还叫人家第二天忘了。”
他开车门,“把你耿耿于怀,又是那么重要的时期。”
“知道你还亲。”我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把手机屏幕放着赵茗发来的定位地给他。
“忍不住啊,就没理智那么一回。”他接过手机,关好门也上车来,预热车子。
“我都没看清是谁。”
“你不知道是谁啊?”
“知道啊,但是眼睛说大脑骗它。”
他靠过来,抓着我肩膀,“那这次还说骗它吗?”
何维之突然的吻吻得我莫名其妙,却又觉得心动,他这就是在找准一切机会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外面寒风阵阵,车内微凉,何维之的衣服暖暖的,他的唇也是。
吻完,他捏捏我起了白雾的眼镜:“去做个近视手术吧。”
“哎,戴了这么多年眼镜都习惯了,早上起来眼睛还没睁开第一件事就是摸眼镜。”
“今早没有呢?”
“所以我都没看清啊。”
他有些惊讶,“啊?”
“洗漱前我什么都看不清。”
“那还是找个时间去把手术做了,你读书那么高生活都不方便。”何维之低头笑笑,委屈地看着我:“吻你的时候总碰到眼镜,摘了你又看不见。”
“才多久啊你就觉得麻烦,我都戴了好多年了。”我说,“不用戴眼镜的感觉做梦都想不到。”
“听你说的我都在怀疑昨晚换个人你都看不出来。”
“怎么可能,你化成灰我都感觉得出来。”我说,“之前也想过,但是毕竟算手术,不敢自己一个人去。”
“现在我陪你去啊,别怕。”
“不戴眼镜世界也清晰的感觉,想想就像做梦。”
“其实很简单的,很快就过去了。”
“你觉得我戴眼镜好看还是不戴眼镜好看啊?”我问。
“不戴眼镜看着聪明点儿。”他说,“戴眼镜看起来就是初中女生的样子。”
“有这么吗?”
“你看着真的显,比实际年龄个三四岁样子。”
“那我学的时候岂不是像幼儿园?”
何维之摸摸我的头,然后把车开出去:“你现在也像幼儿园生。”
“怎么可能!”我说,“再怎么也得是高一。”
“昨天晚上……”何维之有些犹豫,“总感觉自己在上学生……罪恶感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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