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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后不知天在水:20.第 2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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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墨蓉有些不好意思,牵了牵傅宁的手,别扭地说道:“你去试试吧?”

    傅宁没有看她,沉默着在意画的搀扶下进了里间,其实在背过身的时候,傅宁整个人都在抖,意画牢牢抓着傅宁的手臂稳着他。

    在错身的时候,傅宁一眼都没有看辛墨蓉,辛墨蓉却一直看着他,直道被老板挡住视线,老板客客气气道:“他们还要些时间,娘子不如移步,在下正好泡了一壶好茶。”

    “不必。”

    两人身后的门刚被关上,意画立刻拉着傅宁跑了起来:“公子我们可算找到你了,其实主子早就找到了这里,可是不巧,早上才走,竟然没遇上,没想到你们会在主子后面。”

    “这地板下面有条密道,直通到一处林子,我们现在人不多,都只是做生意的商人,我们对付不了她,委屈公子先随我到林子里躲一阵,主子那边消息已经发出去了。”

    地道打开后,意画拉着傅宁就要下去,可傅宁却在入口处停住了。

    “不,我现在不能走,你们不知道她有多狠,她杀过人,她会杀人。你先在就拿几套衣裳给我,我带出去,趁着现在她们还没有发觉。”傅宁推着意画就要出去。

    “公子,你不用管我们,外面那个是我妻主,功夫不错,脱身的能力还是有的。”意画拉住了傅宁,“公子别犹豫了,赶紧走吧。”

    风险还是很大,傅宁踌躇不前,他不想连累别人。

    “公子,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外面的人还不知道他的存在吧,现在他才是最危险的。”

    “我……”傅宁冷汗都冒出来了,他现在很怕,意画说的他又何尝不知道。

    “公子……”看傅宁在这个节骨眼上犹豫,意画有些急,这种机会可一不可二。

    “罢了。”傅宁叹了口气,反过手拉着意画跑在两人前面,这样拖下去,大家都危险。

    甬道不算宽,只容两人通过,光线不好,只能靠壁上嵌着的油灯,两人急忙赶路,都出了满头的汗,跑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看见洞口。洞口在一块山石壁上,地方偏僻,又被藤蔓遮挡,一般人不会想到这里。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看来是密道被人发现了。两人急忙钻出洞口,一头扎进林子深处。

    身后的人一直穷追不舍,危机关头,两人躲进了一个高坡低处。渐渐地,脚步声没那么多了,应该是她们分头搜索了。

    但,傅宁注意到在有人向他们这边靠近了,两人心如擂鼓,可能是心情的缘故,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感到了不安,使劲的折腾着傅宁。傅宁靠在土墙上,拽着地上的野草,一手捧着肚子,疼得汗流浃背。

    脚步声越来越近,看来是躲不过去了,傅宁刚想起身去将人引开,就算逃不过也罢了,好歹意画能安全。

    傅宁心念一起,对意画摇了摇头,刚撑起身准备爬出去,意画突然起身将他按了回去,自己跳出去将人引开了。

    傅宁一惊,意画是在玩命,他根本不会武功,被抓到,那个女人真得会杀了他。肚腹的疼痛使他慢了一步爬出来,而人已经被引开了。

    傅宁没想到意画会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以前那件事,嘴上说着不怨他,其实心里还是怪他的,毕竟有一段时间,他是真的拿意画当亲人对待的,哪怕他一直对自己有一些莫名的敬重。现在,他只希望意画不要出事。

    天色渐渐深了,林子里逐渐响起一些鸟虫的叫声。这样幽静的环境让傅宁心里一阵平静。看来他逃出来有一段时间了,希望大家都没事。

    肚子里的孩子安静了,傅宁慢慢的撑起身子朝林子深处走去,天快黑了,他想暂时找一个休息的地方。可没过多久,身后又传来了动静,傅宁加快了脚步,就在他穿过一丛灌木林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没路了。

    眼前是一片光滑的岩石,岩石的尽头是深崖,崖的下面是一片汪洋,海浪一层一层扑打在礁石上,激起高高的一片浪花,然后在空中粉碎成无数颗水珠又落进海里。

    傅宁从来没有这样怕过大海。

    回过头,傅宁身后已经围满了人,将他逼到了崖边。

    辛墨蓉站在那群人中间,神色冷漠,身后架着人,脖子上左右两边各低着把刀,脖子上已经显了血痕。

    还好,没见着那个老板,不知道她有没有事。

    “公子别在往前走了,是我没用,主子她还在找你。”意画急了急,又想了什么,忙向傅宁道,“雪烟她没事,她逃掉了。”

    傅宁站在崖边上,对意画安抚的笑了笑。他想,他只能用这个方法逼辛墨蓉放了意画了。

    “辛墨蓉,你放了他,都是我的错。”

    辛墨蓉还是站在那里,冷笑了一下,她似乎并不担心傅宁会跳下去:“我知道你很惜命,过来,我给你一次求饶的机会,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放过他了。”

    傅宁又往崖边上走了走,半只脚都悬在外面,海风将他的衣袖扬起。

    “我不信你,你先放他走。你的人不许动,我要看着他走远。”

    意画已经紧张得不行:“公子不要,想想你的孩子。”

    意画说的是傅宁现在肚子里的孩子,这也是他一直很惜命的原因,但辛墨蓉以为是远在里津城还在志远学堂里读书的肖瑾。

    孩子的事,傅宁一直没忘记过,但现在他没别的办法,就算是低声下气地求辛墨蓉,她也还是会杀了意画。

    辛墨蓉似乎是等得不耐烦了,施施然地朝崖边迈步。她是真的觉得傅宁不会跳,因为昔命就是怕死,她见过很多怕死的人是怎样苟延残喘的求活。

    可她不知道傅宁惜的是谁的命。

    看着辛墨蓉一步步的靠近,傅宁闭上了双眼,在海风中,朝着悬崖纵身一跃。

    意画惊恐不已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他的衣袖被拽住了,并且在辛墨蓉的手里还在往下滑,他现在,悬在崖边,像一面风中凌乱的破旗。

    不用看也知道辛墨蓉现在肯定是怒火烧红了眼的样子。

    “你有出息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手给我。”辛墨蓉咬牙切齿。

    傅宁的手死死地拽着自己衣服,不让自己冲动,脚下是深渊,他又如何不怕,但他只能死死闭着眼睛不让自己去看,连吐出来的话都是抖的。

    “你先放人。”

    辛墨蓉原本就只抓住了他衣袖上极少的布料,现在她也快要抓不住了,似乎是感觉到了傅宁的认真,她冲着身后命令道:“放人!”

    辛墨蓉现在趴着的位置很刁钻,护卫都帮不上她。

    “是。”护卫应了一声,放下了刀。

    意画没有逃,他反而冲到了崖边想帮忙。可意画越是这样,傅宁就越危险。因为他不走,傅宁就不敢上来,上来了,事情就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你快逃,越快越好,你逃了,我就上来。”

    “公子保重,等我们来救你。”意画看清楚了形势,利索地跑了。

    “把手给我。”辛墨蓉死死地攥着手里的布料,在与另一股力量做着斗争。

    “还不行。”傅宁低下头死死地闭上眼睛,身子在风中颤抖,他在用命争时间,意画逃跑的时间。

    “你好大胆!”辛墨蓉实在气得想把这人大卸八块。

    僵持了好一会儿,辛墨蓉快抓不住了,她开始慌了。

    “够了,赶紧把手给我。”

    这次傅宁倒是听话了,颤巍巍地把手递了上去,在那一瞬间,辛墨蓉已经抓不住了,手里的衣袖脱手了,甚至傅宁的身子整个都往下掉了。辛墨蓉的心里也是停了一拍,但好在傅宁伸出了手,她也抓住了。

    将傅宁拉上来,两人都有些后怕,双双倒坐在崖边,浑身虚软。但即便是这样,辛抱依然用了很大的力气将傅宁锁在怀里。傅宁已经没有力气挣脱,就随她去了。

    他想,只要还能活着,他的孩子就还能活着。

    月黑风高,在辛墨蓉抱着傅宁回去的时候,辛墨蓉身边的护卫少了一个。

    待回到了船上,大船即将启航的时候,那个护卫从远处三两下跳了上来,在甲板上单膝跪地,跪在辛墨蓉的身后,辛墨蓉停了下来。

    此时傅宁依然被辛墨蓉高高的横抱着,他意识到什么,双手猛然抓紧了面前那女人的衣襟:“意画……”

    那跪地的护卫的声音没有感情起伏,平静的如一泉死水。

    “属下无能,人被之前那个衣铺的老板救了,属下打不过。”

    傅宁松了一口气,辛墨蓉冷笑了一声:“在这么个小地方,倒是碰到了个有趣的人,算了,不必在此多生是非,即刻开航……你自去领罚!”

    最后那句是对那护卫说的。

    “是!”

    这次辛墨蓉是真的被傅宁的行为惹怒了,傅宁的日子自然没那么好过了。

    在那天晚上,辛墨蓉亲自捆了傅宁的双手双脚,还蒙住了眼睛。白日里那么折腾,傅宁早就没了力气,自然反抗不了她。

    辛墨蓉将傅宁放到了床上,就在傅宁害怕的以为辛墨蓉要对他做什么时候,辛墨蓉在他耳边温柔的说了一句话,细心的给他盖上了被子,然后离开了。

    “好好享受一晚,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服从于我。”

    这是辛墨蓉最后在傅宁耳边说的话,可他不明白她的意思,然后傅宁就闻到了一股甜丝丝的味道。

    相思疾,是毒药,而唯一的是解药也是它,循环往复。它能让人沉溺,并且无法自拔,极易为人所操控。一旦粘上,就不能停止,一旦停止,就会让人痛苦不堪,生不如死。甚至有人为了求药,什么尊严都会失去,丑态毕露,活得狗都不如。

    并且它的价格也是非常昂贵,有价无市,就算在黑市,没有门路也不能轻易得到。因着辛墨蓉的特殊身份,她手里的相思疾,那是材料更纯,效果更佳。

    在地牢或密室里,从人嘴里撬秘密的时候,相思疾也是她最后才会用上的刑法,往往百试不爽,成功撬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她就会任那人自生自灭,听说,多是熬不过去,自杀死了。

    不过傅宁,辛墨蓉是肯定不会让他死的,相思疾她多得很,她不介意一直这样养着他,只是有时需得适当的给他一些惩罚。

    就像这次,他竟然敢逃,还敢跳崖威胁,真当她没有手段吗?

    一晚过后,辛墨蓉走进房间,揭开了蒙在傅宁眼睛上的布,抬手用袖子轻轻地擦试着他额头脸颊上的汗,还有他嘴角的血迹。

    傅宁无力地睁眼,看见辛墨蓉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的疼惜。

    “你说你,总是这么不听话,非要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然后又见她掀开了自己的被子,解开了手上和脚上的束缚。

    傅宁即使全身无力,酸麻,也依旧感觉到了手腕和脚腕的疼痛。辛墨蓉看着因为挣扎而勒出来的红痕和淤青,皱起了眉头,她坐在床边,抬起傅宁的一只手腕,轻轻地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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