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不会。”
翦云照与关玥等大军开拔了十日之后才启程。
初春的气候,还带着浓浓的凉意,但是,翦云照与关玥出行的马车里,却是暖意浓浓的。
老辅国公作为主将,出行乘坐的也是马车,还是特制的那种,既宽大舒适,其车身还能起到一定的防御作用,而透光通风的玻璃窗口,就像是一个瞭望口。
老辅国公的再度吐蕃之行,的确如他之前对骆井傳说的,骆云霆这个孙儿,的确帮他打理得舒舒服服。
此次行军的监国,竟然是刚升为参知政事的黎玉停,这一点,着实让他颇为意外。
秦王确实在吐蕃,因为老辅国公前来,他向他摆明了态度,说只要老辅国公与之合作,助他登上皇位,他便封他为异性王。
“没想堂,在大周臣民眼中,曾经英明睿智的秦王,竟是这般天真。”
真的,骆老爷子当真是这么想的,捊着花白的胡子哈哈大笑。
“天真?老国公为何有此一说?难道,你不觉得,以我的功绩,不应该登上九五至尊之位吗?就因为兄长年岁比我大,性情比我阴狠,所以我父皇便传位于他?”
“或许,这一点于你这个皇子,确实不公平,但是,大局已定之后,你不该置大周朝廷的稳固不顾,大周诸多臣民的性命不顾,挑起战事。
后,既然逃了,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如果我是你,就会隐居起来,因为你有一个好儿子,保住了你用心积攒起来的财富,只要你隐性埋名,便可以过上富足的日子,安度余年。
可惜你偏不,还要做垂死挣扎,还要祸害此地本就穷困的老百姓。
所以,你该死。”
“你这老不死的,我……”
骆云霆与黎玉停同时出手了,双方之间相隔的距离并不近,关玉与骆重都是拿着大喇叭在喊话。
关玉不敢置信地看着胸前爆开的两团不大的血花,似乎,在感觉生命流失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他的性命也并比他人硬,并不是天命所归之人。
他好像错了!
是他疯狂了!
可惜,他明白的晚了,如果他不做垂死挣扎,当真是可以如老辅国公所说的一样,安享余生的。
可那样,他就真能甘心吗?也许,这般逝去,便是他的宿命。
意念留存的最后一刻,他回顾了他的一身,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他们关家在多方势力争夺中,赢了,从而建立了大周王朝,他的父亲,他的兄长,还有他的侄子,还有现在他的侄孙,都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势,而他……
有得必有失!
同样,有失也必有得!
“我这是解脱了!”
“父王,我说过,让您放弃的,权势并不能带给我们幸福的生活,相反,我们要想拥有简单的幸福生活,难上加难了。
骆云霆,我相信,如果我不是郡主,你也不会这么忌惮……”
“昭和郡主,你何必这么执着?”
“是啊,我又何必这么执着?可是,我生就这样一副性子,改不过来了,现在,我更不必去适着改变了……”
“昭和……”
翦云照与关玥带着孩子们,并没有前往吐蕃,而是先去了云洲。
“尉迟元浩来信说,玉萱的病好了,等我们到了,便与之成亲。”
“所以,你听从了霆哥哥与玉停的劝说?”
“也不竟然,玉萱虽说是我的姐妹,但我也不会因为希望他们提前举行婚礼,而赶着前去的。
我之所以会改变主意,是考虑到我们的孩子们,他们还小,身体的抵抗力与适应能力都弱,吐蕃由于地理环境所造成的不适应,于他们而言,或许就是致命的,我不能冒险,当然也不能领着你们去冒险。”
“你真是这么想的?”
“当然!”
“其实,我说是要与玉停同犯难,但想到两个孩子,也是颇为忧虑的,还好,你帮我做了决定。
男人在前方冲锋陷阵之时,我们为他们守护好家,守护好孩子,似乎比强行与他们同犯难更让他们安心。”
“你说的对,之前的我,还是想的太局限了,似乎考虑的更多的是我们夫妻间的情谊,而忘了,作为一个有了孩子的女人,她的第一身份应该是母亲。
为母则强,我们要用母爱的强大,抚育他们长大成人,到那时……”
翦云照说着,竟有些期待了。
“你们终是来了!”
“你是?”
“他是我关航堂弟。”
“你真是关航?”
“是,世子夫人,曾经关航救父心切,冒犯了,还望世子夫人大人大量,原谅我作为人子之心,对你的孩子做出的冒犯之举。”
“云照……”
“玥儿,你不用多说什么,我懂,只不过,他针对的是我的孩子,我这心里,一时之间恐怕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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