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救过我就可以为所欲为,淫贼。”沐颜夕见此,气的鼓鼓的挥手作罢,她迟早都会讨回来的。
“淫贼?我要是淫贼,估计就不是亲吻那么简单了。但是如果你非得说我是,那我如果不是,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失望啊,想让我更进一步吗?”他靠近一点,几乎贴近她的脸庞。
“无耻。”陌瞿的气息环绕着她,她不由得心烦意燥,心里似乎有团火一样,她用力推开他,扬手啪的一声打在他精致的脸庞上。不再理会陌瞿,她转身就离去了。
陌瞿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抚上被打的脸,嘴角勾了勾,她这是恼羞成怒了?他本该恼怒的,可不知为何就是生气不起来,似乎还有种得意的感觉。
默然,他脸色凝重,起身来到了墙上的画像扭转旁边的装饰盒子,那画像向上收起,只见墙上竟然是一道密门,缓缓打开。
陌瞿冷若冰霜的走进密道里,密门在他进去后关闭。里面是一条长廊,灯火昏暗,看不清两旁,只留下中间虚影,仔细观察墙上面竟是些符文。他走到最深处,低吟着咒语一般,瞬间一片光亮,眼前豁然宽敞。
过后,出现一条长梯,他顺势而下。这里面竟然是一个地下城。
而里面的结构跟外面没什么两样,奇怪的是,明明是地下城却一样跟外面敞亮。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人们都是男子,而且个个身形强壮,像是征战过沙场的士兵,而里面的人正在铸造兵器跟操兵。
一个身形魁梧的,五官挺拔,皮肤黝黑,一双如鹰眼般的眼睛炯炯有神,像是掌管这里人的男子看见墙上异动,马上来到长梯口,单膝下跪准备迎接的姿态。
“恭迎主上!”那人高声呼唤,底下的人听见了,停下来步伐一致,高声呼喊。
“恩”陌瞿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主上,兵器已经铸造地差不多了,接下来全凭主上安排。”那男子向陌瞿禀告道,依然保持先前的姿势。
“恩,做得好。起来吧,杨绛”他把他扶起来,低沉道。他俯视着一切,终于,这一切都将归还给他。
“主上,怎么今日突然来了?”杨绛起身,不禁有些疑惑,主上一直以来都是正月初五来的,怎么就突然过来,莫非…是近日计划有变?
“没什么,只是刚刚我又控制不住我自己了。所以想来告诉你一声,我可能要提前去北寒之地了。”他紧锁眉头,脸色还有点苍白。
他和杨绛算是生死之交了,当初如果不是他估计现在已经是黄泉上的孤魂野鬼,不会有今日的他,亦不会有今日的权势。他知道就算所有人都背叛他,他都不会。所以他把铸造兵器的重任交给他,在这世上他是兄弟,亲人。
“在我离开这段时间,这里的事交由你来处理”陌瞿深思,深沉道。
“主上,请允许属下陪你一起同往。”他大惊,他怎么能让他独自前往,要是出了差错,要是像预言所说,那必将生灵涂炭。
“不必了,你留在这,这里的事我交由你来负责。”陌瞿作罢,毕竟去北寒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这里必须有人主持大局。
“是,属下遵命!”杨绛下跪,不敢不从。
“杨绛,你我其实无需多计较,我还是习惯你叫我啊瞿,若不是你。恐怕我早已落入魔道了。”他不禁感叹。
“啊瞿。你可知道这世上为强者可胜,而人要是有了弱点便会是个弱者。杨绛甘愿成为成为你的手下,便是希望你能成为强者。有朝一日会把属于你的一切拿回来。我会辅助你,如同我杨家世代守护你们陌家,这是使命亦是宿命。”杨绛眼里闪烁着坚定,他相信他,甚至愿意牺牲性命来保护他。
“杨绛,如果有朝一日我成了魔,你便用它杀了我吧。”他从袖袋拿出一把短匕,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铁锈附在面上暗淡失色,却隐约透着蓝光。
“这是?抉尺?”杨绛大惊。他从前只是听说兵器抉尺,为开封前只是暗淡如生锈铁骑上有奇异花纹,蓝光隐约。当沾染到鲜血,绣鉄腐化,蓝光盛,花纹栩栩如生。威力之大可劈天地,也能封魔。
“不错。收好了,绝不可落入他人之手。”说罢,他转身便离去了。
杨绛定在哪里,紧握住匕首,低着头,身体有些颤抖。一滴眼泪从眼角留下,无声无息。陌瞿啊,你可知我生来就是为了你,怎可能把你杀了?
——
沐颜夕回去后,发呆了好久,脑子里一直浮现,陌瞿与她的画面。她头疼之际却挥之不去那该死的画面,越想她心烦躁。她拿起杯子猛地灌水,太急呛到喉咙生疼,脸颊通红。
缓缓,她思量,这里不易久留。镜子里倒映出她的模样如画如仙。
一只鹤停在了窗台,她望向门口见没人,迅速把门锁紧。她来到窗前,这是罗刹阁的飞鹤,莫非是有什么事?
她拿下信纸,放飞了它。她打开看,刹时脸色凝重似是苍白。她走到烛台把信纸燃烧掉,烈火中她映着火光,眼中的苍凉无尽悲哀。
对于她来说,早已不知自己存在的意义,她不知情为何物却被情伤,只因他的一句:入了他的门便是他的人,而赴汤蹈火。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其实世间万物都有个归宿,包括她自己。——沐颜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