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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鹿槐，你说过要帮我，如今你是要说话不算话？”

    “诶？我可没说不帮你，而且，我现在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是我的丫鬟，你怎么能这么跟主子说话？”

    “……主……子。”

    “你且说说，你表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你们是如何……定情的？”

    “表妹是我小舅舅家过继来的，她小时候体弱多病，小舅舅家又势弱，父亲是御史大夫，就是你如今的位置，位高权重，他便央着母亲收留了茹敏。”

    “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一开始是当做亲妹妹看待的，那时先皇还在，蔡……你家大人，还不是丞相，只是一个小小的宦官……后来……”

    “哦～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我母亲和太后是本家，小时候经常带着茹敏去宫里玩，你之前问我他们是如何认识的，怕是那个时候了……”

    “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那时候你表妹才多大点儿？那时候我家大人都二十多了吧，难不成我家大人还有恋童癖这种特殊嗜好？”

    “……男女七岁不同席，十三岁就能出嫁了，我表妹那时候都八九岁了……”

    桑宠一脸惊恐的看着他：“我师兄师姐们都二十好几了也未成家，师父不知道活了多久，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我竟不知，还有这种说道呢？可十三岁，那时候还都没长开吧，我二师兄当年还被我绑在后山哭鼻子呢。”

    “……”

    “那你表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

    “……我是说，我表妹她，心地善良，平素看见只蚂蚁都要绕道。”

    “那岂不是跟我家大人互补了？这可不行……听你说的这些，我大概想了一下，我家大人当年在宫中，不过是个小小的奴隶之身的宦官，正是最艰难的时候，正巧你那善良的蚂蚁都不敢踩的表妹进宫的时候遇上了他，帮了他什么，送了他什么，或者从什么人手下救了他什么……”

    “于是乎，就这样，我们恩将仇报的……哦不，有恩必报的蔡大人就惦记上了你家表妹。”

    “这么说来，我家大人很可能是真喜欢你那表妹，这就……好办了～”

    “……？”

    “只要让他不喜欢就好了，其实他喜欢的不一定是你表妹，是曾经溺水的时候抓住的那棵稻草，像这种感情是很脆弱的东西，反之如果是涉及到什么钱权利害恩怨情仇，那才叫人苦恼。”

    “当然，这都是假设，建立在我猜到的事情是对的情况下。除非，你还有什么别的事情没告诉我。”

    “没有了，就这些。”温释一脸笃定地说。

    “你本是温家庶子，温茹敏虽是你表妹，你们却是同姓，同姓不婚，可世上再无温家，如此一来，却是可以了，倒应了那句福祸相依。”

    “大人没将你贬入奴籍，或是杀掉泄愤，你都该感谢我，此后，你得万事听我的，待到你表妹离开大人，我便放了你同她双宿双飞，可在此之前，你要知道，温家满门抄斩，只剩下你一人，当今世上，你能信任的，只有我。”桑宠笑得像只狐狸。

    “……诺。”温释抿着唇，拱了拱手，也知道，桑宠说的是实话，他除了她身边，便是无处可去了。

    “嗯，以后见到大人恭敬些，大丈夫，能屈能伸，知道么？”

    “诺。”

    “去吧，换身男装来，你穿女装真的丑。快别污了我的眼。”

    “……诺。”

    车马粼粼，人流如织，街道两旁店肆林立，穿过热闹的街市，窄巷里一个不起眼的包子铺上，坐着一个红衣少女，对面一青袍男子正从老板娘手中接过粥点，端到桌子上。

    少女十六七模样，柳眉丹唇芙蓉面，不施粉黛自清华，男子二十出头，剑眉星目，风姿秀丽，遥遥一看甚是登对，走近一看，却又不是那回事。

    两人正是穿便服出行的桑宠和温释。

    “大人，您刚上任，不上早朝可以么？”温释悄声问道。

    “出门在外，叫我鹿姬就行。至于我上不上早朝，大人都未说什么，谁敢管？再说，我可是身兼要职，卫襄王的人此时定然还在永安城，且说那日大人的金方令丢了，大发雷霆，说是十日之内必须找到他们才是，省得再出什么幺蛾子，给大人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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