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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来临的前一周贺淮的妈妈走了。
除了几件衣物什么都没带走。
贺淮仍旧上学吃饭放学回家看不出异常,只有晚上的时候牵着桃喜坐在院子里大树下时才得以破裂。
不管平日表现的再怎么成熟,但他终究只是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
即使下周就要期末考了,桃喜仍旧每晚都抽/出时间来陪贺淮,月光照在小小的两人身上,晚上偶尔有路过的人看见也都选择安静的不打扰他们,他们都知道贺淮心里难受,要强不愿意向别人表露,所以很细心的用自己的方式来关心他。
就拿关婶这一周频繁的邀贺淮去吃饭就可以看出。
期末如期而至,虽然桃喜没怎么复习,但好在平时课业认真,再加上前世所学,还是能应付过去考个不错的分数,贺淮则仍旧那样,对学习不怎么上心。
现在只要在家吃饭,桃喜总是多做一份和贺淮一起吃,接触下来,贺淮也了解到桃奶奶并不是自己所猜测的聋哑人,她只是对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期待活在自我的世界中。
桃喜除了洗衣做饭补课学习外每隔几天还多了一项去帮贺淮整理屋子的工作,有时候被关昊看见了总是对着他两挤眉弄眼笑得暧昧。
因为贺淮的关系,桃喜跟关昊也逐渐熟了起来。
关昊比他们大一届,开学便是高中生了,长得白净看起来就是品学兼优的样子,一双爱笑的桃花眼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少女。
可惜桃喜不吃这一套,她总觉得太漂亮的男生不安全,还是贺淮看着顺眼,高高大大肤色健康没事也不冲别人乱笑,五官虽不算精致,但耐看,因为体格的缘故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长几岁,给人很安心的感觉。
初二升初三的暑假,他们学校还算人性,只补习了一个月的课,八月休息,然后九月他们这一届就是初三生了。
上辈子的八月十八就是桃奶奶去世的日子,也是桃爷爷的忌日。
或许是感情太深,桃奶奶才会在丈夫过世两年后的同一天选择离开。
现在虽然桃爷爷才走了两年,可对于重生的桃喜来说已经很久了,最近因为桃奶奶的事桃喜有些低落不安。
再一次经历死亡让她内心难受却又无人可说,总不能告诉别人自己知道自家奶奶哪天就要离世了。
最近贺淮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除了偶尔来吃个饭也总是不见身影,不过桃喜也自顾不暇,悄悄地算着钱过日子,悄悄地去联系殡葬人员,奈何全身家当凑起来也只有四百多块,任性不了。
快到十八号的那几天,桃喜一直心神不宁,半夜睡觉总是惊醒,做的梦也都是些光怪陆离毫无章法的噩梦。
直到十八号那天,几天不见的贺淮来找她吃饭。
饭桌上西红柿鸡蛋面,乍一看还不错,当然如果能忽略面汤里隐隐约约漂浮着的蛋壳和半生不熟咬着还有点生硬的面条的话。
贺淮最近虽然在忙自己的事,但不代表他没有关注着桃喜,自从八月份以来桃喜就渐渐的不对劲,不是偶尔帮他洗衣服连内/裤都洗了闹了个大红脸,就是饭做得有些半生不熟,贺淮问过几次,桃喜都表示自己没什么,他也不好逼她,只能从旁观察。
今天的桃喜比以往还要不对劲,饭也没好好吃,眼底一片青黑一看就是没休息好,这让他又很自责。
自己难过的时候桃喜总是第一时间发现然后陪着他,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去洗碗吧,待会有事问你。”
贺淮收拾了碗筷出门,他受不了桃喜什么都不跟他说自己却憔悴成这样,难道自己就这么不被信任,还是让她觉得说了也没用?一想到可能是这样就有种深深地无力感和挫败感。
“呦呵,又去你小媳妇家蹭饭了,怪不得最近我妈喊你来你不来了~”
迎面走来的关昊看贺淮拿着碗筷似笑非笑的迎了上来。
“你闭嘴!我问你,最近有没有发现桃喜一些比较异常的行为?”
关昊若有所思,撑着下巴想了一会。
“前两天同学聚会倒是在朝阳路那边看见她了,不过当时我们一堆人也不好叫住她。再说桃喜是你小子看中的,我太关注你不得打我哈哈哈哈~”
见他说了两句又没个正行,贺淮便推开他往水池边洗碗去了。
‘朝阳路?朝阳路?朝阳路!’
贺淮在脑海里想着桃喜跑到朝阳路去做什么,朝阳路离这里快一个小时车程,应该不是恰好在附近闲逛,思来想去突然间想到朝阳路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了!
朝阳路也就是所谓的殡葬一条街,一路上从事殡葬行业的大大小小有不少,所以谁家要是有个白事都会去那边。
除了这个贺淮想不出桃喜去那边的理由。
难不成最近桃奶奶病情恶化的快要不行了?
匆匆洗完又暗自懊恼,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就太不应该了,每次见桃奶奶一声不响的坐在屋里,除了偶尔打声没有回应的招呼外从没仔细观察过。
如果真因为这个,一想到那个笨蛋桃喜眼底乌青反常的样子,贺淮觉得心脏就像被利器划过一阵猛疼。
屋里,桃喜还维持着贺淮出去洗碗时的样子呆呆的坐在凳子上,直到人高马大的贺淮站在她面前挡住了窗外的阳光时才反应过来。
“啊,贺淮你怎么这么快!”
说着就要伸手去接已经洗干净的碗筷。
看着她呆愣的样子‘砰’的一声没好气的把它放在桌子上,双手撑着桃喜的肩膀让她直面自己。
“告诉我,最近怎么了?”
桃喜摇摇头,对着他安抚的笑笑。
“好!那我问你!最近桃奶奶情况是不是不太好?”
桃喜没想到贺淮一问就问到点子上,脸一下就白了,至此不用说贺淮就明白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说,病情加重了就去治,即使我帮不上什么忙,也希望在你不好受的时候陪着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着你一个人一天天憔悴而我什么都不知情,还是说我太不值得信任太不值得依靠……”
贺淮越说越没有底气,似乎还真是这样,他没钱又没能力年纪也不够大,凭什么拿什么来给她依靠,自嘲而又悲哀。
贺淮低着头埋在桃喜脖颈处深深的无力感让他抬不起头。
听着这样的话,桃喜坚持了这么久再也忍不住了,眼泪跟不要钱的线珠子一般落下,站在原地哭,不喊不叫不发出声音。
一些滴落在地上一些流进了贺淮的心里。
他发誓这种深深挫败的无力感不会再有了,桃喜这么伤心的泪水他也要尽最大的努力不让它再有了,即便是哭,他也希望桃喜是幸福的掉泪,所以这次是最后一次了。
贺淮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般直起身子,比以往更挺直,伸手将桃喜弯进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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