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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犯人上交国家[快穿]:109.性侵谜案斗高官(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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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仓库中央摆放的正是科长自研自发的时间机器。

    平行世界的最高掌权者——人权组织掌握着任意穿梭时空的秘诀, 并且垄断了穿越时空的技术, 除去人权组织外, 平行世界任何其他组织机构和个人都不得擅自实施时空穿越。

    过去,人权组织赋予平行世界警察局“限定穿越能力”, 用于解决各个世界中的恶性案件,挽救受害人的生命。易潇最开始接到的任务是穿越成受害者,回到受害者死亡之前的世界抓住真凶。这正是利用了时空穿越技术。

    易潇第三次完成任务, 拯救了受害人方琳, 方琳重生后却因为知道了案件真相选择自杀。这一事件受到人权组织重视, 人权组织决定暂且停止相关项目。至此, 各个机构组织再也没人使用过时空穿越技术。

    也有人反对人权组织垄断时空穿越技术。

    科长正是其中一员。

    他拥有凭空造物的异能和广阔无边的知识,加上个人爱好研究, 逐渐掌握穿越技术, 自己制造出一台时间机器。除人权组织授权外, 任何人私下穿越时空的行为均为人权组织严禁。

    科长本身没有穿越时空的需求,这台机器造出来后一次都没有使用过……如今, 是它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他眨了眨眼:“还愣着做什么?快上来。”

    易潇动了动唇:“科长……”

    据说,私自使用时空穿越技术会受到最严重的惩罚。由于至今无人私自穿越, 没人知道惩罚到底是什么。

    科长面无表情催促着:“你再不上来,我的机器就要闹脾气了。”

    易潇犹豫几步, 走进时间机器。

    “坐到椅子上,系好安全带,一瞬间就能回去。别怕。”

    易潇“嗯”了一声。

    机器内有两个椅子,两人一人一位。科长在全息电子屏上设定相关参数, 随后启动机器,周身气流在一瞬间扭曲,耳边簌簌作响。

    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耳边的簌簌声便荡然无存,气流缓缓回归平静。

    易潇双手握着扶手,瞪圆了眼睛:“……到了?”

    “到了。”

    “……”

    易潇茫然环视四周,旁边的电子控制板上显示此时此刻的时空坐标,她揉了揉眼睛,的确,现在是201X年1月9日中午12点56分。这次穿越体验比前几次要好得多,体感告诉易潇,科长这台穿越机器远比人权组织研发的机器好上百倍,不由得赞叹一句“真厉害”,两只手碰在一起鼓掌。

    科长:“……”嘴角勾起迷之微笑。

    降落地点在两人的家附近。易潇一推开家门,便看见雯雯窝在沙发上,拿着玻璃杯玩耍。

    ……她有印象。上一次正是这个时候,易潇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没几天父亲母亲便在医院自杀了。

    科长研发的穿越机器的核心依据是“穿越者的意识”,即机器中枢的人工智能会自动分析穿越者的意识,根据穿越者的需求选择穿越路径和时间。这个机器唯一的不足是,穿回去的时间点必须在穿越者意识中形成强烈印象。

    换言之,回到这一刻,是易潇自主意识的选择。

    雯雯对刚进门的两人傻笑,一下从沙发跳到地面,顾不上穿鞋,蹦蹦跳跳跑过来,举着玻璃杯给易潇看。

    “雯雯。”易潇叫她一声,“这一次,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雯雯:“……啊嗯。”

    ……

    易凛到金村调查案子被直播围殴那天,警方赶到后将易凛送入医院。当时易凛还清清白白,水军叫嚣着易凛犯下强-奸罪,但Z市公安局同事都明白,易凛为人刚正不阿,对本案尽心尽力,断然不会二次强-奸受害人。

    易凛住院后,好友王和平常来医院探望,话语间谈起局里最近的动向,觉得事情不妙。易凛本人也隐隐约约感觉到,这次他被诬陷,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一定和前不久调查的蔡昭轮-奸案有关。

    他当即和王和平商量身后事,不仅抽空录制了自述视频交给王和平,还嘱咐他说:“如果过段时间我出事了,老王,你就把证据寄到中央,把视频公开。”

    王和平嘴上说不会走到那一步的,心里却直嘀咕。

    果不其然,没几天,受害女孩改口指控易凛性-侵,Z市公安局局长亲自来到医院,宣布逮捕易凛。

    易凛说的话一字一句都成真了。

    王和平不敢懈怠,知道蔡市长接下来还会有进一步动作,那就是在物证上动手脚,所以才私自安装针孔摄像头,记录下女法医对物证动手脚的全经过。

    想到这儿,易潇拿起一支笔在白纸上列下几行字:父亲手中掌握存有蔡文广十年前贪污腐败证据的U盘;王和平掌握的女法医伪造物证的录像视频;还有一部分可能指认蔡文广贪污腐败的证人等等。

    所有的一切源自蔡文广的市长权位。

    上一次,易凛受反贪局朋友所托调查蔡昭轮-奸案,途中查获蔡昭的钱包,钱包里的U盘存有蔡文广贪腐的证据。易凛在自述视频里说,他原本要把U盘直接交给反贪局的朋友,由他们继续调查,然而反贪局的朋友忽遭调职别市,蔡文广调查组也遭解散。

    多年来蔡文广屹立不倒,哪会怕自己辖区内区区一个反贪局?

    自述视频里,易凛说:“这件事本来和我无关,我也可以当作这份证据不存在,继续安安心心做我的小警察。但是啊……不瞒大家,每每看到U盘里的文件,看见蔡文广这么多年为了权力搞死了那么多人,我都能梦见这些死人,他们在梦里拉着我,让我不能放弃,让我给他们沉冤昭雪。他们说,放任蔡文广继续当官,就是放着一个杀人犯继续为非作歹。”

    “所以,反贪局不查了,我还继续查。我把U盘寄给了省检察院,好长时间没有动静。那会儿正好英语辅导班那个老师性-侵学生的案子发生了,我就去调查,没想到……没想到蔡文广竟然想把我打成强-奸犯……”

    “我现在还没被抓,但我知道,那一天不远了。蔡文广发现了,他发现我手里有证据,一旦惹了他,我就会像那么多高官一样被他弄死。我没有退路了。”

    ……

    还有退路。

    这一次,易潇和科长决定“偷天换日”,把易凛救出来,由易凛亲自向世人公布真相。

    两人算好时间,在父母双双自杀的那一天来到医院潜伏。

    这一天,易凛病情基本痊愈,一名负责看守的便衣警察正在办理出院手续,另一名则守在病房看管易凛。易凛利用这个机会,借故拉肚子,用藏在身上的刀片划开手腕,因失血过多死亡。

    易凛妻子得知这一晴天霹雳,在两名警察慌慌张张报告上头的时候,也选择了自杀。女儿去世,丈夫含冤自杀,家不成家,她继续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如今,易潇和科长装成病人家属在五楼附近晃荡。不久,便衣警察陪易凛出来上厕所。许是易凛一直没有反抗,年轻警察比往常更松懈,“易叔,你慢着上,不急。今天这回了局子,可就再也出不来了。”

    易凛神色凛然,临进厕所前对年轻警察说:“谢谢。”

    他身影消失在拐角,科长立即跟进厕所。易凛此时心如死灰,一心想靠自己的死解决一切,现在说什么对方都不一定能听进去。

    “伯父。”科长在身后叫了易凛一句,后者回头看了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科长一拳打晕。

    “……对不起了。”

    说着,科长背起易凛,从厕所窗户跳下楼。事先踩点中,两人已经把车子停在这附近。

    把易凛真人放进车子,科长又回到厕所,将一具人类死尸摆进厕所隔间,并对尸体进行“变脸”、“化妆”,伪装成易凛割腕自杀的假象。

    不久,便衣警察来厕所一看,“易凛”已经死亡,慌慌张张把消息上报局里领导。

    易潇母亲得知这一消息当场晕倒在地,醒来后如行尸走肉一般也想自杀,却被科长拦住。

    Z市公安局纷纷赶来不少警察来现场调查,没人在意易潇母亲的去向。而此刻,科长悄悄带易潇母亲来到车里,指了指熟睡的易凛,说:

    “他还活着,只是睡过去了。”

    母亲震惊得合不拢嘴,拉着科长问:“小伙子,怎么回事?怎么……怎么会有两个……那自杀的那个是谁?”

    “这是我们的计划之一,安排易警官假死,把真人救出来。”

    科长瞟了一眼副驾驶位,一本正经道:“蔡文广在Z市一手遮天,如果今天不救你们出来,那么易警官进局子后就更难操作了。你们先不要急,我们是你们的伙伴,也是想要对付蔡文广一家的。”

    科长想尽办法圆一个谎。他自称自己是省检察院派来查蔡文广贪污腐败一案的调查员,已经收到易凛寄送来的U盘,此次秘密调查正是为了收集更多证据,将蔡文广一次拿下。调查中,他发现易凛的冤案,便决定利用计策救出易凛。

    易潇母亲对这套说辞将信将疑。

    然而,目前发生的事已经完全超出她能掌控的范围,加上刚刚经历丈夫自杀和丈夫起死回生的大起大落,一时间她也不知道正确做法是什么……至少,在易凛选择自杀时这个小伙子救下易凛,单凭这一点,或许可以相信他。

    拿定主意,易潇的母亲慌张询问:“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事情能这样结束吗?我们还能……还能回家吗?”她眼含泪光,一只手抓着易凛的衣袖不松开,仿佛一旦松开,就会永远失去他。

    “接下来,回家。”

    从副驾驶传来一个些许耳熟的女声。这个声音已经五年多没有听到了,这个满脸疲惫的中年女人以为自己早已忘记这个声音,没想到,只是简简单单五个字,便能听的她心肝颤抖儿,一瞬间,仿佛自己的宝贝女儿又回到自己身边。

    ……不可能。怎么可能。女儿已经死了五年了,怎么可能再回来?也许只是声音像,也许,也许只是她的错觉。

    易潇母亲身形一颤,那短短的一瞬,大脑中闪过无数种的可能性。最后,她仍是心怀最不可能的期望,视线僵硬地随声看去,布满红血丝的眼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惊讶与一丝希望。

    前排的女孩慢慢扭头——

    “阿……阿姨,你和叔叔先回我家。”

    易潇这样说。

    母亲看清女孩的容貌,一盆冷水顿时浇灭她眼睛里的星星之火。扯了扯嘴角,母亲微微开口:“谢谢姑娘,真是麻烦你们了……我们素不相识,你们倾尽全力帮我们,我和我家老头子真的……真的太谢谢你们二位了!”

    她低着头道谢所以没看到易潇两个腮帮子不停地颤抖;也不知道,易潇紧紧抿唇,就是为了咬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可以相见,无法相认。

    易潇终究要再回到平行世界,她不能再给父母多余的期望。

    “……不用客气。”眼泪夺眶而出前一秒,易潇急忙扭头回去,“气”字拖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

    母亲低着头,嘴里不断说着谢谢,脑子里却都是易潇生前的音容笑貌,沉溺于此,没有注意到“气”字的哭腔。

    科长悄悄塞给易潇一包纸巾。接着,两只手握紧方向盘,一路朝他们的家开去。

    “坐好了,接下来是我们反击的时刻——”

    ……

    不到半天时间,易凛自杀身亡一事传遍Z市公安局,平日与易凛关系不错的同事纷纷赶到医院,见易凛最后一面。有人询问起易凛妻子的行踪,看守民警支支吾吾半天,“我把易叔自杀的消息告诉易婶儿以后她就跑开了,刚刚挺乱的,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你易叔易婶关系特好,我就怕她想不开做傻事,快去找她!”

    “是!”

    医院乱成一锅粥。许多同事望着易凛还带余温的尸体,无论如何无法相信他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消息几乎同时传到蔡文广父子耳朵里,这下皆大欢喜,不用再花费心思打点上下,易凛已死,寄给省检察院的U盘证物也被他蔡文广的朋友拦下并销毁,蔡文广前路已无任何阻碍。

    蔡文广挂掉眼线打来的电话后,大手一拍,心情舒畅无比。

    “爸。”市长办公室里,蔡昭端一杯咖啡站在百叶窗前,幽幽问,“易凛是你杀的么?”

    “胡说什么。”蔡文广抿一口茶,“自杀的,这次和你老爸无关。”

    蔡昭也抿一口咖啡,涩味蔓延口腔:“想不到易凛还是条汉子,不要命也要名声。”

    “这种蠢材你爸我见多了。”

    蔡昭摇了摇头,不赞同易凛是蠢材的说法,相反,能查到十年前的轮-奸案,还找到他当时落下的U盘的人肯定有两把刷子,“他真没有把U盘寄给别人?”

    “没。”得知省高检收到U盘后,蔡文广花费大力气才摆平此事,后来顺藤摸瓜查到易凛所有寄送U盘的快递信息,一一查证,确认易凛只寄出过一次U盘。

    蔡昭:“他也可能面交,我有点担心。”

    蔡文广不屑地轻哼一声:“他如果有更厉害的面交途径,也就不会快递给省高检了。这省高检往下,都是你爸的地盘,有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你爸的眼睛。”

    蔡昭没说话,望着窗外繁华的Z市街景,仰头将咖啡一饮而尽,头脑清醒许多,放下杯子,披上风衣,朝门外走去。

    “我去一趟医院。”

    这些年父亲蔡文广所作所为几乎没有留下实实在在的物证,唯一一份致命证据,就是十多年前放在蔡昭钱包里的U盘。

    那一年,蔡昭刚满十八,整天吃喝玩乐,做错事就让时任区长的老爸擦屁股。蔡文广当时对儿子管教严格,却依旧管不住蔡昭。

    家里有电脑,蔡文广限制每天一小时上网时间。蔡昭不服气,经常在外面和狐朋狗友上网。有次一群人约着看黄-片,蔡昭随手拿起一个U盘复制几部珍藏品到网。

    一群人在网里看得浑身难耐,本来要去常去的场子解决生理问题,同行一大哥提议玩点刺激的,蹲点守候,出现的第一个女人,就上去和她“玩玩”。

    当晚,雯雯刚好路过,被几人拖到草丛里轮-奸。

    蔡昭当时看不上这个没脸没身材的姑娘,冷冷坐在车里,一边吸烟一边看。没一会儿,雯雯反抗激烈,咬伤了同行大哥的老二,激怒在场几个禽兽。蔡昭当场掐灭烟头,上去给了雯雯一巴掌,脱掉裤子实施侵害。

    装有U盘的钱夹刚好装在牛仔裤的后口袋,就这样掉进草丛里。

    事发第二天蔡昭发现钱包不见了,这也是家常便饭,没放在心上。过了几天,父亲蔡文广大发雷霆四处找U盘,蔡昭才想起来U盘放在钱包里。

    U盘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加密文档,里面存有蔡文广贪污腐败的重要证据。

    后来再去草丛附近,蔡昭已经找不到钱包了。

    U盘丢失十多年,倒也没有什么动静,蔡文广一路升官发财,事情逐渐从记忆中消失。

    直到某一天,易凛忽然开始秘密调查蔡昭轮-奸案,不久,U盘竟重新现世。

    蔡昭一拳捶了一下方向盘。如今他没法确认这些证据不存在任何人的电脑里,易凛难到寄送证据前不会备份?难到只有一份备份?既然能找到十年前的U盘,易凛心思绝不会马虎至此。

    父亲身居高位已久,习惯大权在握,对这种粗枝末节的小事不太上心。

    事情是他这个做儿子引起的,不亲眼看见易凛死亡,蔡昭不能安心。

    他一路开车到医院,不顾周围医生和警察异样的眼神,大摇大摆走进停尸房,亲眼看见易凛遗容,摸了摸身体,已经凉了。

    “他死了么?”蔡昭斜眼问医生。

    “已经死了。”

    “真的?”

    “真的,就等家属来领尸体了。”

    家属……

    医生补充:“病人自杀后,家属就消失了,现在警方还在找。”

    蔡昭眯了眯眼睛。他让情人女法医把易凛在单位的所有物品整理好交给他,自己则来到易凛家中,撬开门锁翻箱倒柜,砸掉家中唯一一台电脑。

    疯狂处理完一切,蔡昭给自己倒一杯水,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沙发对面,易凛一家三口的大照片摆在电视机两侧,三双笑弯的眼睛盯着他。

    蔡昭动了动喉结,起身卸下照片,磕在大腿上,从中间折断了相框。

    有些人,不安分守已做好本职工作,非要插手上头的闲事,不是吃饱了撑的吗?父亲蔡文广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如果因为十年前幼稚的他的错而毁掉现在的一切,蔡昭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更不会原谅易凛这种爱管闲事的滥好人。

    ……

    处理完一切,蔡昭松了口气,久违地叫上十多年前的一帮好兄弟来酒喝酒。

    席间,蔡昭装作不经意提起那一次丢失的钱包,“后来我去找了,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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