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哄骗我!”王梓钰双目欲裂,声音尖锐的跳了起来,“到我跟前送信的,是你的心腹!我日前去查,他已经死的不明不白,你如何说?”
王淮心头一凉,联系前后想到自己近来死了的那个心腹,顿时只觉后背密密麻麻的蹿上了一阵凉意。
“梓钰,不要闹了,这件事情蹊跷,你快些放了我,我要去找武昌王殿下和伯父商议!”被关了两天都尚且未求饶半句的王淮眼下流露出迫切的恳求之意。
落在王梓钰眼中,便更像是做贼心虚。
“呵呵……你怕了……你也会怕……”他掩面而坐,宽大的袖袍有气无力的耷拉在地面上,柔软的缎面轻轻贴在泥土里,王梓钰目光空洞。
“我原以为,你阴狠,你圆滑,你毒辣,你八面玲珑,你巧舌如簧,可你总不至于连我也欺瞒利用,却还是我看错了你。王淮,你明知道,我这一生别无所求,承继宗祠也好,振兴家族也罢,我通通不想去管,我只愿得一人白首,碍着你什么了?怎么……怎么就容不得我了呢?”王梓钰满心凄苦,最后满目染血,生出几分癫狂。
“呵呵……既如此,王淮,我不好过,咱们就通通不要好过!”
王淮心脏当即漏跳了几下,不安,将他整个人牢牢包裹着:“你想做什么?”
“父亲欲为我张罗亲事,是卢家的女儿,我见了,模样不错。”王梓钰嘴角勾起,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你……”想到了某个念头,王淮瞳孔紧缩,怒吼出声:“王梓钰,你是不是疯了?”
“我不是堂兄你,且尽管放心了吧,那姑娘不算委屈了你!”王梓钰嗤笑着缓缓起身,“我可真是为了堂兄尽心尽力,也不枉费,你先前一番情分。”
“王梓钰,咱们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先不说那桩事到底是不是我做的,便真是我做的,难道你就要为了一个女人,这般对我?你可知,三郡之事还未解决,我私自上京本就是大罪,若是真的同卢家的女儿传出什么来,再被参上一本,我便凶多吉少!”王淮难免失望透顶,自己的这位好堂弟城府不深,成算太浅也就罢了……
只是没想到,对兄弟,他竟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我说过,王淮,我不好过,那咱们就通通……”
话未说完,密室的门被打开,门外是怒气冲冲的王越老大人。
父亲积威甚深,王梓钰在看见父亲的瞬间瑟缩了下身子,刚想要张口,已经被一巴掌扇倒在地。
满室只余王越老大人失望至极的咆哮声:“家门不幸,当真是家门不幸!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孽障!孽障啊!孽障!”
王梓钰仰起头,密室门外照进明媚日光,宛若那日,他初见那位殿下骑马英姿飒飒于校场之上,他难得见到那样的女子……
而后,她回眸一笑,宛若天地间百花盛开,刹那间勾魂夺魄。
王梓钰呼吸急促,他颤抖着探出手去,那样的美丽似乎稍纵即逝,他明明感觉近在眼前,却始终虚无缥缈。
他像是心口空了一块儿,快要不能呼吸。
只不断的告诉自己,抓住她,这辈子,再也不要放手了。
却见那美好,还是渐行渐远,再回过神,他的老父亲,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用极尽复杂的眼神望着他,声音似尖刀一般刺进他的心里,“王梓钰,你若是还执迷不悟,我就只好,打死了你,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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