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站前出搜救队已经不太可能收到徐斌的指示,因为守电台的与前去搜救的根本就没搭上界。
木朗狠狠甩着鞭子抽在退着走不愿上山的骡子身上,再也不痛惜,只想着怎么快才行。一行人刚走了半截突然不走了,因为几台驴车拐了个弯走到背山处。
一群人像雪鸡似的抱着头围在车边像傻子似的看着脚尖嘴里嗬嗬有声,一看,“坏了,没被冰川给埋了,倒被吓傻了。”木朗上前踢踢没反应,再踢还没反应。正准备往司机头上淋点老童子尿。司机吃痛悠悠醒来。
“你们这干嘛呢?命很大啊,这么大雪崩都没埋了你们。”
“车坏了。冰就从咱前边过,咱们都吓死了。哥,你扶我一下!”
木朗真不知道如何说了,只想说,“真他娘命好!干嘛,车能修好啵,能修好就开下去,修不好就爬下去。”
“师傅,前边还有人吗?”
“还八戒呢?前边有个屁的人,就这一拨背运的家伙。再前边就是你们支队那个倒霉的酒鬼。算了,你还是报失踪吧,都滑成个直壁了,你就是想救也得过得去啊。”
木朗还有点哀怨,冰川滑坡,阻截两端,山那边过不来,山这边过不去,今年的生意可就没有着落了。想着火大语气也就冲上了,对着班长呼呼叫。
“敢情冰崩咱就不去救啊,那可是咱战友。不行,咱怎么也得过去。死也得过去把他尸收了。”
班长也是个拧性子,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不会放弃,带着兄弟顺着崖边往下走,倒真让他在两天后趟出一条路来,而且是一条不用绕雪线的路,倒是意外之喜了。
苟伟也找到去山谷中队的路,放下心来的苟伟掏出捂在行军袋里雪鸡拧在手上想要看看这倒霉的瘟鸡倒底能叫几声还能招来多大的祸。
“没刀,没火,老子总不能吃生的吧!这倒霉催的,连块木片都没有,也没法钻木取火啊,难道叫老子放你一条生路。我也不愿意啊!”
苟伟抬头看看正在头顶的太阳,炙烈得像火一般刺眼却烤不化旁边千年的冰块。远处黑乎乎晒成干块的牛粪在无情地嘲讽着苟伟。
“娘的,都看老子笑话是吧?老子偏不。”
苟伟跑到冰块边搬起一块冰嗖嗖跑回牛粪堆边,忍着冻将冰块磨成个凸镜将焦点对着牛粪,牛粪没有想像中那般立即就燃,倒是苟伟冻得手都麻了,匆忙间扔到一边将手哈热找个毛巾包着冰块继续点火。
一缕烟终于升起,火星点点开始变成一个豆子大的火苗,火终于烧起来了。
“该死的瘟鸡,你真倒霉,还是要进老子的胃。”
苟伟用手拧着鸡头旋动把鸡弄死,直接扔火堆上,羽毛腾的烧起来,雪鸡变成黑炭,散发着焦臭味。不大一会又一阵烤肉香味传来,苟伟将皮撕掉扯下一块肉来。
“嗯,香!”
嘴里传来一股苦味,算味,还有焦味。无奈苟伟就想把这倒霉的鸡吃掉,依然吃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