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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是我打她了。”

    女孩舔掉手上的残渣，像只清理毛发的折耳猫，又萌又虎。见叶景棋还是盯着自己，洋洋得意道：“我可厉害了！”

    都是陆星游教得好。

    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叶景诗很晚才回来，韩柔坐在沙发上，看了女儿一眼，问要不要吃饭。

    摇摇头。

    说吃过了，背着书包就往房间里钻。

    女人涂完指甲，打开电视，听着厨房哗啦啦的水声，无动于衷。叶家奶奶洗完碗，跪在地上擦地板。瞥眼客厅里躺着的儿媳妇，撇撇嘴，没吭声。

    心里却犯了嘀咕。

    以前的媳妇还是千金大小姐，都跟进厨房帮忙。

    她倒好，不过是肚皮争气，就拽得没边，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那个命。

    回房和老头抱怨两句。

    门半掩着，似乎并不在意外面的人听不听得到。

    韩柔换个姿势，继续看。其实电视也没什么好看，广告里插播连续剧，连续剧还拍得稀烂，不如玩手机。

    不过看别人不开心，总归是开心的。

    女人笑起来。

    -

    叶葵抢回胸针，拿到陆星游面前邀功。陆少一高兴，答应带她去泡澡。

    汤池就在范地主的农家乐边上。

    老板也是他。

    陈子异和步扬不用说，两人都是陆星游的影子，走哪跟哪，蹭吃蹭喝的事情没少干，当然也不会在这次害羞。

    拿好东西，嘻嘻哈哈上车。

    保姆也跟着，照顾叶葵。

    临走前，陆星游让人把自己以前穿剩的衣服拿出，挑了件，当作她的备用服装。按说家中半大孩子不见了，大人总会发现。

    叶家却没一个人发现。

    小不点抱着果冻，在座位上，不停跳。

    抖动的节奏，动次打次。陈子异嗨起来，拿出手机就开始放歌。电音这种东西，一不小心就变成土嗨。

    两个人，一大一小。

    晃得步扬火气蹭蹭上来。

    不敢收拾陆星游的崽，还不敢收拾你个非主流吗？

    揪住陈子异就是一顿捶。

    打得鬼叫。

    后面闹的厉害，保姆上了年纪，喊不住，看起来十分心累。男孩从前面探过身，低声和保姆说话，两人换了位置。

    自带冷场功能。

    一过来。

    小胖丁和陈子嗨就管住手脚，老老实实。

    眼观鼻鼻观心。

    就差只苍蝇，悠悠飞过。

    然而还没老实多久，步扬和陈子异就开始打游戏，公放炸裂。

    叶葵的两个手机，一个是通话手表，一个是陆少给的大宇宙牌地球上就没有我联通不了的卫星通讯器。

    哪见过如此华丽的大屏手机。

    闪着星星眼，一脸谄媚地看着陈子异的……大手机。

    屏幕超大。

    色彩超炫。

    手机壳，五彩缤纷。

    小家伙急得转来转去，最后一头扑进陆星游怀里，撒娇道：“哥哥，他的手机好漂亮哦，小葵能不能玩呀？”

    单手，将贴得太近的脑袋推开。

    头也不抬。

    “不能。”

    不能就不能嘛，干嘛这么凶。

    叶葵揉揉眼，背过身去。步扬看她可怜巴巴的，拎到腿上，温和道：“我教你玩，手按在这里，然后向前滑动……”

    陈子异不干了，大叫道：“你他妈让幼儿园的玩！”

    “怎么？”

    “那不是比小学生还坑！”

    “喂，陈子异，我想说很久了。能不能请你和人吵架的时候，不要嘲讽对方是小学生？我们就是，好不好？”

    噗——

    陆少飞快转过头去。

    后背，有点抖。

    两人面面相觑，扔了手机，去按他。

    “让你笑，还偷笑，是不是没笑够，有本事正面朝我们笑！”

    五人战场上。

    挂机一个菜鸟。

    原本carry全场的射手，也跟换了人似的变成移动提款机，走哪死哪。

    车不停往前开，窗外景色纷纷后退。

    叶葵扔了手机。

    以为他们欺负陆星游，扑上去，给了步扬和陈子异一人一口。杀猪般的叫声回荡，也有人意犹未尽，还想再被咬一次。

    男孩拎着张牙舞爪的小不点下来，懒洋洋道：“乖，哥哥给你买糖，别欺负他们了。”

    三人抓抓扯扯进去。

    陈子异仿佛炸毛的公鸡，冲着叶葵挥拳头。

    小丫头做个鬼脸，也冲他挥拳头。

    骚包男孩气不过，转过头去骂陆星游，“多软的小姑娘给你教成母老虎，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步扬正想说，我养。

    有个妹妹多好啊，哪怕凶一点，也比家里那群只会练肌肉的兄贵哥哥好。

    “我负责。”

    陆星游打个哈欠，“嫁不出去，我负责。”

    陈子异吓得包都掉了。

    保姆带着叶葵去女澡堂，细致洗干净，又要个儿童盆，放里面泡着。

    小不点一会儿憋气，一会儿浮水。

    玩得不亦乐乎。

    吹干头发，笑道：“我们囡囡真可爱，来，把衣服穿上。”

    服务员拿的儿童服不合身，松松垮垮。男孩子穿就将，女孩子可不行。陆星游的旧衣，是件中式的盘扣小衫，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摸着既滑又亲肤。

    小辫一绑。

    活脱脱画里走出的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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