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有“断角之仇”，我倚着凤凰看戏，那魔王子的蛟皮好像很厚，被震慑三界的神兵指着，依然面不改色，含笑道：“孤与真君，也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的故交，真君此次来魔界见外得很，易容改装，都不说一声，孤费了许久功夫，才知真君身在何处，为显诚意，寅夜去请真君来魔宫做客，谁知不巧，真君不在房中，孤遂先请这位美貌善良的仙娥，谁知仙娥误会了孤的好意，仓皇出逃，闹成这样，让真君误会了。”

    我回想方才房中情形，再听他这番天花乱坠的说辞，真是想给他鼓个掌。

    杨戬信不信我不知道，但他将三尖二刃刀收了，淡道：“王子有心，杨戬明日定赴魔宫。”

    魔王子见好就收，道了几句明日“将集魔界之珍以款待真君”之类的，昂着一大一小两只蛟角，顶着一头拉风的红毛，在夜色中一道光似的跑了。

    凤凰见危险已除，亲昵地蹭了蹭我脸，重化为凤翎，隐没在我腕处骨血中，杨戬盯看着我手腕，脸色似比夜色更阴，半晌，沉声问：“为何离开结界？”

    …………听说司法天神御下颇严，我这算是“违抗军令”？

    违抗军令，不会有什么惩罚吧……夜幕下，我小心盯着杨戬那阴沉沉的脸，低声道：“因为他变成了真君的样子，骗了我…………”

    杨戬好似更生气了，“……你辨不出我吗？！”

    我十分委屈，讷讷低首，“我又没有三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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