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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我起先心中七上八下,不知尊敬的司法天神意欲何为,僵着身子不敢动,可在眼看着杨戬微撤了手,阴沉沉地压下来时,终没忍住内心惊惶,微偏首避了开去。
杨戬就停在我面前寸余,黑暗中,一双幽亮的眼,灼着难解的光火,在深海间上下沉浮,明灭不定。
我直视着这双眼,愈发忐忑,心如擂鼓。深沉夜色中,不知僵持了多久,杨戬忽缓缓伸手过来,轻抚了下我的面庞,黑暗中,嗓音低沉,“为什么不行?”
我沉默,杨戬又低问:“我不好吗?”
我再沉默,杨戬亦无声许久,最后,轻轻揽住我的发,将我带靠至他怀中,轻声道:“我可以保护你了,和我在一起,三界无人可欺辱你,你想做什么,便可做什么,禁情的天条,也已经改了,三界,再没有任何人和事,可以阻挠你我在一起,将前尘往事尽数抛却,与我一起,不好吗?”
杨戬温柔的语气中,犹带着隐隐的劝服与诱导,我僵硬在趴在他身前,心中来来回回只六个字:
司法天神疯了。
我原以为我做姮娘之梦,会惹得杨戬迁怒于我,如今看来,是我错了。杨戬的确似因报复,使得姮娘魂飞魄散,但恨之切,缘于爱之深,他之所以不肯放过转世后的姮娘,无非是因为用情至深,恨也至深。
可姮娘灰飞烟灭了,大仇得报的司法天神,也未必快活。这时,隔壁来了个小小的月神,她可能长得与姮娘有几分相似,于是司法天神见她,眼神总是诡异中透着几分恨,小小月神觉察了这一点,问他“是否恨她入骨”时,他当即否认,是啊,他当然应该否认,因为他恨的,从来都不是她。
及后来,小小月神在机缘巧合下,开始做梦,梦中还担任了姮娘一角。司法天神知晓后,起先应是不快,不欲她知晓自己的秘事,想消了她的梦,故而找来了忘尘香。但他自己,内心后来或也十分纠结,可能也有点想让与姮娘容貌有几分相似的小小月神,作为姮娘,知晓他那段前尘往事,遂未直接消梦,而将香的使用权,交给了小小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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