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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宫廷手札:36.罚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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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最爱以花比喻美人,确也如此,在温如瑾看来,不在乎一动一静,两相得宜,互相映衬,才是最美的。

    “不若将她叫到近前来,好叫咱们看个仔细。”祁妃随口道。

    “本宫瞧她怡然自乐倒也不错,便不凑这个热闹了。”

    祁妃似笑非笑看了温如瑾一眼,也不多加强求。

    釜中水已被炭火烧开,趁着水不曾全然沸腾,宫人将研碎的茶饼加入,茶与水交融,慢慢渗出一股清香。

    “这水是今年从腊梅花上新收来的雪水,最是纯净不过。”

    温如瑾笑而不语,古人于茶之一道的讲究,她是万万不能及的,她这个门外汉还是不多置喙的好,不动声色便是最能唬人的。

    两人正就着咕嘟咕嘟冒白气的茶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说的也无非是宫中近况,朝堂之事与她们深宫妇人不相干,便也只能说着闲杂趣事。

    那头花下的美人不经意间转眼,却是发现了她们一行人,原本温如瑾与祁妃所处的位置便不怎么隐蔽,加上伺候的宫人,想不惹眼都难。

    那边的女子逡巡着,似是在犹豫要不要过来,看凉亭下二人的装束和伺候的宫人就知是两个高位嫔妃。过去,还是不过去。若是不去,被拿了错处也只能哑巴吞黄连,有口难言,可若是去了,万一她们不愿意搭理自己,平白惹了许多尴尬。

    正踌躇间,女子的视线与亭中两人看了个正着,这下子,便是不想去,也得去了。

    她略理了理仪容,缓步走上前,站在凉亭台阶下对二人盈盈一拜,“嫔妾给两位娘娘请安。”

    祁妃看着她这不甚标准的行礼,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许,也不叫起,只移开视线不再看她。

    温如瑾倒是无意难为她,“起身罢。”

    茶已经烹好,宫人动作如行云流水的将茶汤盛出,恭敬的侍奉到二人面前,祁妃手做谦逊状,示意第一盏茶由温如瑾先行品尝。

    “本宫这顾渚紫笋味道味道如何。”

    温如瑾的位分比祁妃高,祁妃以姓氏做称,为侧一品妃位,温如瑾却是有封号的从一品贤妃,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更何况是宫中这般等级森严的地界,哪怕祁妃虚长温如瑾两岁,称温如瑾为妹妹,该有的礼节,却是一点不能少。

    汤色色泽清澈,香气浓郁,温如瑾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茶水咽下,口腔中却仍有甘醇余香,她搜肠刮肚,好不容易找出了几句形容,“青翠芳馨,嗅之醉人,啜之赏心,好茶。”

    “平生最爱芳丛芽,顾渚紫笋可堪夸。荈茗自有真滋味,此茶饮罢无好茶。”祁妃吟罢,又笑道,“前人这般赞誉,本宫今日也来附庸风雅一回。”

    “同祁妃姐姐比起来,本宫才是真正的大俗人呢。”宫里的嫔妃,肚子里不装点东西都不好意思出来见人,便是宫中最娇纵的祁妃,出口便是引章据典,真是让她无地自容了。

    温如瑾只略喝了两口便将茶盏放下,孕者不宜饮浓茶,诸多忌口她还是记在心里的。

    容锦绣低垂着头,站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二人旁若无人的说笑,虽日光正好,她却觉得心底发冷,她这么个大活人,在她们眼里却不如品茶重要。

    温如瑾同祁妃说笑几句,便微微转头道,“这位便是近来皇上新封的容选侍罢。”

    她细细打量着容锦绣,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是个美人坯子,又看向她前襟的刺绣,手也巧。

    温如瑾言语清和,听之若春风拂面。

    “回娘娘的话,正是嫔妾。”

    “皇上看人眼光极佳,这宫中又多了一个姐妹。”温如瑾含笑对祁妃道。

    祁妃不客气的上下打量一番容锦绣,嘴上也不留情,“就是规矩差了些,念在绣娘出身,也是情有可原,回头让内务府的挑个教习嬷嬷过去,好好学学宫里的规矩,这般错漏百出。”

    容锦绣的脸埋在阴影中,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她这具身子本就是平头百姓家的女娃,进了宫做绣娘,又被抬做了选侍,有些规矩到底是差了些,可祁妃这般大剌剌的说出来,实在让她丢尽了脸面。

    温如瑾看到了容锦绣脸上一闪而逝的不忿,心中摇头,她这个同乡,气性忒高了些。祁妃的话虽难听,却也是事实,看这样子容选侍是半点也没听进去。

    这宫里最要不得的便是心气儿过高,过刚则易折,若是想往上爬,还有的磨呢。

    若是再聪明些,说不准在后宫占得一席之地。

    她往嘴里扔了个果脯,这位容选侍如何,却是与她无关了,二人并无交集,她也没有义务帮她。

    祁妃也没错漏容锦绣的不满,她浸淫后宫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容锦绣同她比,实在是稚嫩。

    她冷冷一笑,将茶盏放下,瓷器与石桌接触的清脆声不轻不重的回荡在这方小小的空间,“蔑视高位嫔妃,宫规被你吃到肚子里了不成,也亏得本宫今日心情好,懒得同你计较,便罚你在此处跪上一时半刻,也好长长记性,万一日后冲撞了皇上和皇后娘娘,那才不美。”

    “贤妃妹妹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祁妃将话引到了温如瑾身上,她却不想接这个话头,本想四两拨千斤的糊弄过去,却不期然看到一道明黄色的身影,立时起身行礼,祁妃紧随其后。

    “臣妾参见皇上。”

    “嫔妾参见皇上。”容锦绣也随众行礼。

    燕长恪大跨步走进凉亭,宫人眼疾手快的把旁边一个空石凳铺上细软的坐垫。

    “老远就觉着像,近前一瞧果真是,难得两位爱妃聚在一起。”燕长恪坐下,只同温如瑾与祁妃说话,站在一旁的容锦绣倒像是才遗忘了一般。

    燕长恪似是渴了,直接端起温如瑾面前用过的茶盏喝了一口,让刚想上前斟茶的宫人愣在了原地。

    这……

    祁妃压下眼中的惊诧,用眼神示意宫人退下。

    “方才在闲聊些什么,继续便是,不必顾及朕。”

    祁妃看了眼容锦绣,肆意的眼角微微上扬,“不过是容选侍的规矩没学好,臣妾说了几句。这也就罢了,偏还不知悔改,臣妾便说罚跪让她长长记性,这冲撞臣妾事小,若是冲撞了皇上与皇后娘娘才是大事。”

    燕长恪看也没看容锦绣,抓了一把西瓜子,只管剥了放到温如瑾手里,“是该罚,那便跪罢。”

    容锦绣似是不敢置信般猛的抬头看向燕长恪,她不信这个曾与她共赴云雨的男人就这样偏信了那个女人的一面之词,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规矩规矩,都是这些女人拿来欺辱她的借口!可这个男人就这样不闻不问!

    燕长恪将桌上的一盘豌豆黄推到温如瑾面前,又挥退想要上前替温如瑾再次斟茶的宫人,“你有孕在身,这样的浓茶需得少喝,若是闲不住便吃点东西。”

    又看向似是呆愣住的容锦绣,皱了皱眉,“怎的,听不懂朕的意思?”

    容锦绣被那双凌厉冰冷的眼神吓的回神,立时便跪了下去,春日衣裙单薄,这样接触冷冰冰的地面,滋味并不好受。

    祁妃意味不明的看着温如瑾与燕长恪之间的互动,又如视草芥般居高临下的看了容锦绣一眼,心中嗤笑,当真是上不得台面。

    燕长恪剥瓜子仁儿的动作一顿,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看向容锦绣,盯着她的头顶,“名字改了?”

    容锦绣身子微微一颤,“嫔妾……嫔妾还未来得及……”

    上回燕长恪让她将“锦”字改了,她原是十分纳闷的,便让宫人去多加打听,谁料那些个奴才一个个的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闭的比谁都严实,就好像是有人刻意难为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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