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步就直接把少女未出口的辩驳堵了回去，因为……

    “好……拿去！”

    一道亮芒从他的手中亮起，划出了锐利的抛物线，并且直接就“啪”地一声砸在了方子晴的脸上，更直接砸进了她的灵魂深处。

    砸得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砸得她整个人都坠入无尽地深渊，并且还在不断地往下掉。

    因为她看清了杨铮丢过来的东西！

    那就是她遍寻不到的守护之戒！

    而且……

    杨铮：“还有受害者白同乐的亲口证词，你要听听么？”

    方子晴的焦急与惊惶，一瞬间就从她的表情中消失了。

    杨铮：“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当杨铮逐渐开始激动，她的脸色就变得越来越淡白，眼神也越来越陌生。

    仿佛就像一切都已归寂于无……

    杨铮：“没话说了吧？苏子……方子晴同学，刚刚的你，不是还口口声声地说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妄加猜测么？现在怎么不说了？”

    方子晴：“……”

    “回答我啊！”

    而与之相反的，却是杨铮变得越来越青的脸色。

    那种因为强烈得沉痛，而压抑不住地颤抖，也正愈演愈烈地，让男生不自禁地攥紧了拳头。

    然后，在两个人的呼喊都消失后，再次恢复了原本寂静的道路上，只剩下深夜的苍白地月色，再笼罩着两个苍白的人影。

    ………………

    …………

    ……

    “………………你要我，说什么呢？”过了不知多久，方子晴紧抿成“一”字的唇瓣，才终于张开了微微的弧度。

    方子晴：“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而她的语气，也总算不复起初的激动，而可喜可贺地变得冷静。

    方子晴：“我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和你说的，可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

    只是这份冷静，却不知为何地迅速开始过头、开始失控……而最终变得冷漠——甚至比他们那一次并不算愉快的相识还要冷漠。

    “所以你，还要我怎么样呢？”她说，“原以为凭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才不会被什么人三言两语就挑拨、质疑，就算偶尔会动摇，也马上就会重新变得坚定……是的，我原以为如此……可它终究只是我自己卑微而渺小的臆想罢了。”

    她说着，一面从地上重新捡起那本该象征着和好，而如今已变成了嘲笑的证明，轻轻地摩挲着：“所以连这一点都看不透的我，固执地相信着这份脆弱到可笑的羁绊，这样的我……还能说什么呢？”

    守护之戒……

    “这里封印着我的青春与爱情，无论将来发生了什么，这枚守护之戒也会像年少的我那样，义无反顾地守护着你。”

    当时那位铸甲师，是这么对他永远不能再爱了的女朋友这么说的吧。

    “所以，这东西算是给你的补偿好了，我们……可以和好吗？”

    当时的杨铮，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吧。

    方子晴不由自主地笑开了。

    只是那本应颠倒众生的微笑，在少女精致而绝美的脸庞上漾开的……却是比哭还要难看的神韵。

    所以……

    为了绝对不去看少女此刻的表情……

    杨铮仰起了头。

    为了绝对不让晶莹，从她的脸颊滚落……

    杨铮的脸色重新变得铁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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