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旅，在吗？”

    老旧的筒子楼小区，张家，张小捧看了一眼熟睡的高娜和罗小黑，轻轻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在心里问道。

    “什么事？”等了片刻，老旅终于懒洋洋地答道。

    “位面旅行社的经营者，不止我一个，对吧？”

    张小捧问道，在升级旅游车时，老旅曾提过一句“根据前几任位面旅行社经营者的经验来选择旅游车的升级方向”。

    “是。”老旅顿了顿，接着道：“你是第五任位面旅行社经营者。”

    “目前为止，你是发展最正确的一个。”沉默片刻，老旅补充了一句。

    “什么意思？”张小捧眉毛一挑。

    “第一、二、三任位面旅行社经营者，已经死了，死在了第四任位面旅行社经营者的手中。”

    “什么？！”张小捧霍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客厅角落里休眠的小B侧头扫了他一眼，又沉沉“睡”去。

    “你还记得我名字吗？”老旅问道。

    张小捧想了想：“位面旅行社管理系统005号......这么说，你是第五代系统？”

    “对，你还记得‘深渊任务’吧？在前四代的系统里，这个任务的名称叫——光明任务。”

    “还特么俗的名字。”张小捧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设置光明任务的初衷是加快旅行社的发展，但却忽略了一个问题。”

    “什么？”

    老旅停顿片刻，终于吐出两个字：

    “人心。”

    “怎么说？”张小捧隐隐了解了老旅的意思，这也是为什么傍晚时他没有直接向老旅发问。

    “无论光明任务或深渊任务，都是在现实中进行，也就是说，宿主可以将位面人物的力量运用在现实世界中。

    这个任务从第一个宿主开始就出现了一个我们难以预料的问题，当宿主发现了自己可以掌控位面人物那强大的力量时，他的欲望便开始膨胀，逐渐不可抑制，并开始无视现实世界的规则，直至彻底沦为欲望深渊的奴隶。

    位面员工合同对位面人物有着极强的约束力，一旦签订，位面人物便必须听从位面旅行社经营者的指令，这原本是为了旅行社的快速发展，没想到却成为了前四任宿主坠入深渊的诱因。

    因此，从第五任宿主开始，光明任务便被改为深渊任务，意在提醒宿主，不要被坠入欲望的深渊。

    并且，我们还在每一段位面旅程最后添加了‘旅行的真义’这个任务，就是为了让宿主了解每一位游客，体会到现实世界光明的一面。”

    “呵！”张小捧嗤笑一声：“我说老旅，你们是不是傻？”

    “嗯？”

    “哥谭市的那四位，不正是人心黑暗的代名词吗？从这个角度来说，你们搞的这个‘旅行的真义’完全失败了啊！

    而且，不管有没有这个狗屁光明或者深渊任务，一个普通人忽然就掌握了像神奇女侠这样的力量，谁都难免在脑子里转转称霸红霞街之类的念头吧？”

    “这......”老旅显然有些懵了。

    “你们啊，懂个屁的什么人心！”张小捧无奈地摇摇头，接着脸色凝重地问道：

    “那个杀了前三任宿主的家伙，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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