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宛真在他怀里轻哼一声,虽然不悦却还是道:“宛真知道了”
但是她到底咽不下这口气,她一直觉得薛临对待苏绒同旁人不一样,她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能力可以帮他,所以她担心,担心他看上了苏绒的美色。
“你...让华参去了琛都?”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薛临柔和的目光突然变得冷硬了起来,谢宛真却没有发现,他不露痕迹将手从她身上抽开,语气平淡至极:“你如何会知道这件事情”
谢宛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身体僵了僵,没有再开口。
她不说他也知道是谁,于是他冷笑了一番,随后起了身穿好衣物,回头看了她一眼:“不该问的,不要问太多”
谢宛真听了他的话,心下凉了几分:“原是你故意让他去了琛都?还是你见不得他们二人同住一宅相处亲近?”
说着说着竟还流了几滴泪,愈发觉得委屈。
薛临不再看她,只觉得兴趣索然,却还是忍着不向她发怒,依旧是那副平淡的语气:“原来我身边,也有守不住话的人”
是他小看了女人之间的嫉妒,谢宛真有偏见也是误以为他喜欢苏绒,他自然是没有这个心思的,否则也不会等到今天。
他沉着心回到书房,想起来这次回到姜国还有事情要做,便从暗格里找出一本着册子,翻开是记录着姜国大小官员的名字及其亲眷和一些不为人知的把柄,这也算是他这么些年来的心血。
册子里还夹着他父亲当初写给他的书信,他拿出了信纸,将册子放了回去。
“大人,府外有个人自称是您的表亲想要见您”方迁走了突然进来。
薛临神色坦然的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信纸放在烛火中燃烧殆尽,烧完之后他才不紧不慢道:“告诉他,我薛崇廉没有什么表亲”
“可是...”方迁有些迟疑:“他一直在说大人杀了他母亲”
“我的耐心有限,他若是还不走...”薛临垂了垂眼帘:“你知道该怎么做”
方迁自然心领神会,他低了低头:“属下明白”
“慢”在他快要踏出门时,薛临又叫住了他,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日后管好自己的嘴巴,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竟还这么随意”
方迁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微微一颤,他猛然想起了昨日他同谢宛真说的一些事情,原是谢宛真逼问他的。
“属下记住了,日后一定不会再犯”
这些年蛰伏已久,他对身边的心腹也是有所防备的。
处理好了一些事情,他又连夜回到了陈国,
在李迄装病期间,时常出入李府,甚至还用钱财买通了李迄身边的下人。
李迄的长子李修很是欣赏他,平日也喜欢同他往来,时日一长李迄对他自是十分器重。
春日过半,正是圣羡公主出嫁的日子,护送公主出嫁的是七王子俭。
七王子本是不想接下这个差事,奈何圣羡是陈国的公主,也是他的妹妹,此次护送她出陈关也能让父王对自己的态度有所缓和。
圣羡公主出嫁后,太子在东宫沉寂了一阵。
自那日与太子大婚后,华叶便时常觉得心神不宁,因为薛临给了她一个期限,就是在陈王驾崩之前伺机下手,可是不知为何,她总在犹豫。
她看着太子在窗前背影,目光不禁软了几分,她想,若是他知道,他同床共枕的枕边人,正时时刻刻的谋划着要怎样杀自己,他该如何?
“殿下,谢世子过来了”
宦侍的一句话让她回过神来,她心下紧张了几分,准备走进内殿,避免与谢夕照碰面。
太子听了宦侍的话回头看向她,连忙走过去拉起她的手,道:“谢世子原是我的少傅,十分崇敬他,你也一同见见如何”
华叶本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但是此时谢夕照已然进了东宫的大门。
她看着太子的眼神有些许闪烁,站在原地不动,将他的衣袖抓紧。
“参见殿下”
谢夕照看着模样有些清减,他抬头的一瞬间看见了这位同太子新婚的女子,陈国的太子妃。
他的眉头皱了皱,但却未曾说些什么,也许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又或许是他觉得这位太子妃十分面熟,像是在哪里见到过。
只是那额间一点鲜红的朱砂痣他却并无任何印象。
“谢世子免礼”太子只见到他一个人,不禁问道:“怎不见中都尉绍大人?”
谢夕照回道:“他的夫人近日即将生产,如今正在府中忙着照顾”
“说起来,中都尉还是世子的表弟,如今都已成婚生子了”太子不禁好奇道:“世子就没有考虑过成家么?”
谢夕照抿唇不答,太子见状便觉察是否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连忙招他近了偏殿。
华叶在一旁一颗心久悬不下,开口:“殿下,阿釉自觉身体不适,就不打扰您同世子谈话了”
太子听了又拉紧了她的手,蹙眉道:“你今日这脸色的确苍白了些,待会宣御医来诊断一番才可安心”
华叶点了点头,悬着心离开了偏殿。
谢夕照静静地打量着她离开的背影,目光深沉,像是带着一种探究。
他看着面前这个还沉浸于新婚之喜的太子,想来还是要给一些提醒。
“殿下,太子妃是否幼年习过武?”
太子听了他这句话有些一头雾水,不禁道:“习武?本宫……到还未曾听阿釉提起过,世子为何突然有如此疑问?”
“臣方才观她右手虎口处有明显的茧印,定时常年习武所致,而太子妃是士族贵女,又怎会去练武?”谢夕照尽量不动声色,但他却眼神严峻的看着太子:“殿下难道……从未察觉?”
陈国如今的局势已明,如果此时太子出了什么状况,那得益的人会是谁?
李迄没有这样的胆子,但却不能完全认定不是他。
他的一番话另太子陷入了沉思,桌上的茶水早已凉了一半,宦侍连忙过来换了一盏,大概过了半晌,太子才道:“想来阿釉也不是有意欺瞒本宫,本宫待会问清楚便是了”
谢夕照垂了垂眼眸,已然知道太子动了真心,若是这太子妃真有问题,那么最终受伤的一定会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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