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誉像个孩子般,指责道“我脾气一向很好,但这次都是他们的错,他们合着伙欺负烟雨楼的如茵姑娘,见人家跳舞跳得好,还上手摸,流氓!我看不过眼,就把他揍了,谁知道他们人那么多,把我给打出来了。”
楚誉捂着一只眼睛,手放开一看,呈红紫色一圈,惹得妙止风噗嗤一声笑出来,“没什么事了,就快回去吧。少喝些酒,酩酊大醉的,你六哥要是见你如此,定把你扔下这烟雨楼后边的银湖去。”ii
楚誉乖巧听话“知道了六嫂。”
楚誉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妙止风也就比他大几个月,之前还总觉得自己被叫老了,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但奇怪的是,楚誉这个皮猴如此喊着,她听起来居然舒适度加增。
一提起六哥,楚誉就想到自己来烟雨楼的初衷,他本想着是来问五娘关于六哥现状,谁知一问,发现六哥摊上事儿了。
楚誉还想跟妙止风说些什么,此时,那位“和事佬”太仆寺卿过了来,“楚誉,我就来迟一步,你怎么就跟他们干上了,你还好吧?”
这个声音清朗好听,让妙止风又多看了他一眼,很平常的一个人,但总觉得,这个人不论是走路姿态还是身上的气息总有些相熟,似乎哪里见过,可她却又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这么一个人,感觉奇怪微妙。ii
楚誉捶了捶自己胸口说道“多谢崔兄及时赶来,我没什么事,好着呢!”
楚誉细细的打量崔太仆,发觉了一个事儿,自从崔坚掌管舆马后,他们快两年没见,单凭声音和外貌来看,跟从前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就打扮和身高没太大差距,不过两年嘛,人的长相会稍微变化一点也不稀奇。
他向崔坚介绍道“崔兄,这位是我六嫂,原西晋三公主,现祁王妃,刚与我六哥成婚不久。”
崔坚手施一礼“卑职见过祁王妃。”
妙止风还是在看,从他过来开始,一直看着崔坚,他问候见礼,她也就嗯了一声。
后听人细说,崔家世代从军,在朝堂保持中立,崔坚也与楚暝有过生死之交,还练得一身好武艺。妙止风命人查了崔坚底细,此人身家清白,暗里也一直同楚暝交往甚密,为他做事,军从司徒大将军部下,现在京谋了个太仆寺卿的职位。ii
说起楚暝的事情,楚誉也是竭力的推荐崔坚帮忙。于是止风写一封信传了过去,要秘密面见于他。第二天黄昏,约在烟雨楼见面,两人说了些什么,喝两盏茶的功夫,妙止风给出的一包金叶子被崔坚推了回来,他说楚暝救过自己一命,若没有楚暝,也没有现在的他,他愿意为楚暝做事,只要王妃吩咐一句,他纵使豁出性命也是在所不惜,钱财算什么,仁义更价值千金。
妙止风大赞崔坚乃人间大丈夫,正直儿郎表里澄澈,一片空明,最是好风骨。
当然,风险还是要把控的,事急从权,她在此之前,已经秘密向皇帝请了一道旨意,让崔坚的父亲崔御史和楚誉协同官瓷出库,出策联合东晓之功,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旦有什么异动,直接的矛头将会指向崔家,将崔家栓死了。
下此决定不容易,谋策之人看天而动,伺机取其大成者也。
又是一个夜黑风高,萧风瑟瑟,树影婆娑,好生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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