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茯苓死了,承香殿内几乎没有人不知晓,素日里徐昭仪待茯苓最是苛刻。湘府见徐昭仪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不免冷笑了一声,嘴上却仍旧还是细声开解道:“娘娘莫怕,奴婢们都在这守着,自是无人敢过来的。”
徐昭仪听得这话,仍旧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湘府在这时又以眼神示意最近的宫人上前来,继而道:“不过地上凉,娘娘还是先起来罢。”说着,二人一道搀扶着徐昭仪起身,将其扶到床榻处坐下。
夜风里夹杂着微微凉意,宫人们小心翼翼地秉着灯,来往之际丝毫不敢发出半分声响来。
徐昭仪坐在床沿处,两侧束起的床帐遮掩去殿内大半的光亮,使得她的面貌忽明忽暗:“她肯定觉得,是本宫害了她····”徐昭仪喃喃道,语气里头俨然带了一丝茫然。
湘府轻轻握住徐昭仪冰冷的手:“娘娘待茯苓一向不错,便是枉死,她也万万寻不到娘娘跟前来啊。”
听了这番话,徐昭仪的神情有些缓和,她愣愣地点着头,嘴里只道:“你说得对,本宫向来待她不薄,她死了,又怎的还会寻到本宫的头上来···”
湘府垂下眼眸,掩去其中飞快闪过的一丝讥讽。
外间隐隐约约有虫鸣声传来,皎洁冰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洒下,湘府道:“眼下时辰不早了,娘娘近来身子又不适,还是早些歇息罢。”
对于这般的提议,徐昭仪并不曾拒绝,她顺从性地颔首,任由着湘府起身扶着她躺下。
只就在这时,腹中蓦地泛起一股绞痛,犹如有人持着刀棒在不停地搅着一般,徐昭仪忍不住地发出一声呻吟,捂着肚子,不过眨眼的功夫,额角已然渗出许些冷汗来。
湘府见着她这般,手上的动作随之一愣,待得反应过来的时候,床榻上头的徐昭仪已然是疼得遍地打滚。
“娘娘,”湘府难得慌乱地唤了一声,她急促着声音道:“奴婢,奴婢这就让人去寻太医过来。”
哪里知晓听得这话,徐昭仪竟是勉力地睁开眼来,不断渗出的汗水很快模糊了她的视线,年轻的宫女在她眼里只剩下模糊的一个轮廓罢了。
“不,不能寻太医,”徐昭仪虚声道,她紧咬着下唇,努力想要让腹中的那股绞痛压下去些许。
“娘娘,”湘府又喊了一声,一时之间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徐昭仪大口地喘着气,她很快又改变了主意,只对着湘府吃力道:“先,先去含元殿,请,陛,陛下过来,再去寻太医。”
湘府不知晓徐昭仪为何要如此安排,便在她迟疑之际,又听得徐昭仪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若是徐昭仪出了事,只怕今日在殿内伺候的人都活不下去了,思及至此,湘府忙不迭地站起身来,厉声对着近身处的两个宫人吩咐道:“快,你去含元殿请陛下过来,便说娘娘突然腹中绞痛;你去太医院寻太医过来,若是今夜轮值的太医是陈太医的话,便立刻请过来,万不得耽误。”还是不想写真是开心啊以至于困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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