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尧姜对于如粉黛这般的人并无甚好感,可她却是清楚,蛾眉才是当真做下了偷盗御赐之物的。
只是为何被杖毙的却是粉黛呢?
尧姜沉吟片刻,方才复又问道:“你可知,拾翠殿的粉黛被杖毙之前,可曾有什么人去过拾翠殿,见过康修容吗?”
崖香仍旧垂着头,她早先在得知粉黛被杖毙以后,便想法子打探了一番。是以当尧姜问及的时候,崖香自是毫不迟疑地便答道:“奴婢特地去打听过了,粉黛被杖毙之前,并没有人去拾翠殿见过康修容。只是据拾翠殿的宫人言明,在那之前,拾翠殿负责掌管库房的,一个名叫沉香的宫女曾单独得以康修容传召,尔后康修容便又唤了蛾眉进去。”
“沉香?”尧姜细细想了一番:“可是那个康府送进来的丫鬟?”
因着康修容有一表兄在宗正寺内任职,是以当初康修容入宫之时,其父康宝荣便花费些许银两,求得了康修容表兄相助,托关系将这个沉香给送进了宫里头。
旁的妃嫔入宫皆是只有两个陪嫁,康修容虽说家世卑微,却因着裙带关系,偏巧还多了一位。
这件事还是前一世的时候,尧姜曾无意得知的。
康修容行事低调,又十分地小心谨慎,往日便没有什么存在感,自然尧姜也就不怎么注意到这处。
半响冷笑一声,尧姜只道:“没想到这康修容出身不怎么样,身侧却是有着这般能干的宫女呢。”
崖香闻言甚是不解,微蹙眉头道:“殿下的意思是,这蛾眉偷盗御赐之物的事情被康修容发现了?”
“应当是罢,”尧姜如是道,她端起面前茶盏,呷了一口茶,待得咽下茶水以后,继而又道:“只是不知悉,这蛾眉究竟说了些什么,竟是叫粉黛顶替了罪名。”
听了这一番话,崖香面上不无可惜,她轻叹了一口气,只道:“可怜粉黛了···”
尧姜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尔后摇了摇头。
原先尧姜让崖香安排粉黛藏匿于蛾眉屋内的时候,原不过是寻些蛛丝马迹罢了。毕竟作为康修容身侧最为亲近之人,尧姜本便不信康修容会自己亲自做下所有的事情,难免有些时候会用到蛾眉,是以方才想出如此法子来。
只是未曾想到,粉黛阴差阳错的,竟是发现了蛾眉偷盗御赐之物一事。
所有的事情进行地十分顺理成章,即便粉黛在崖香的示意之下成功地套了话,叫尧姜知晓了虚静庵一事同康修容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可是如今伴随着粉黛的杖毙,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的确可惜了。”尧姜轻声道,只是不知晓这一声“可惜了”,说的是因莫须有罪名被杖毙的粉黛,还是说的是今日的这一场变故。
眼瞧着尧姜面前的茶盏空了,崖香连忙拎了茶壶在里头添上了水。还是不想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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