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时洲手快,赶在我看到之前收好了手机。
唐尧朗笑,松开我的手,“既然真是你的未婚妻,我就不动了。陆时洲你听好,除了你,我唐尧没有给过谁这样的面子。”
陆时洲轻声,“我知道,谢谢你。”
多半是潇洒的主儿,唐尧不再拘泥要占有我,自顾自穿上衣服。怕是觉得丢脸,他扯过隔了半米的姑娘,眼见要上演限制级。
我牢牢盯住陆时洲,不挪步子。
陆时洲的眼光掺杂了冷意。
这一回,我没有躲闪,仍然目光如炬。
在糜-艳的声息中,我和他对视。
像是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最终,他反手扣住我的手腕,带我离开包厢。
走廊上,烟熏火燎的味儿没了,我顿时舒爽不少。
他领我往前,随手推开一个没有人的包厢。
甚至他没有开灯,“你为什么要来。”
我抵在门背上,感受着他的气息。想到我差点被唐尧欺负,想到我为了一个不爱的爱一直被我爱的人冷落,心里很委屈。我带了点哭腔,“陆时洲,我想你了。”
以往我这样,他必然会狂吻我,晚上我更不用消停。我撒个娇、服个软,没什么不能解决。
而这回,他并不动容,“回去,我有我的事情要做。”
“我和两个孩子,都不能没有你。”我软言软语,摆低了姿态求。
这句话似乎激怒了他,“许和卿,你知道你怀有身孕。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随随便便可以来的地方吗?”
被他一训,我没了底气,“沈醉云安排我来的,他会保护我的。”
“那刚刚我要是不出现,等小四过来,你是不是该流产了?”
忽地后怕,我探手,环住他的腰。我将头埋在他的胸前,“陆时洲,所以,我这一辈子,都不能离开你。你不在,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陆时洲,我爱你。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那样的梦话,我清楚我爱你。蒋韫泽已经回到他该回的位置了,他让于娉婷坐牢,不能全说是为了我,于娉婷也是踩了他的底线。如果你非要纠结我和他有过什么,他不过是我非严格意义上的初恋。
可能,我喊他名字,仅仅是因为我们不曾有过进展。你有过楚懿然,我心中酸涩,却不会因为你爱过她而怀疑你现在不爱我。陆时洲,我知道,我做得不好。你生我气了,我想方设法想要哄你,我才发现我几乎没有认真地关心过你。陆时洲,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沈醉云告诉我这里很危险,不让我来。可我真的觉得,我要是不来、要是再不做点什么,你就会彻底离我远去。陆时洲,我害怕,我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时隔一个多月,我有太多的话要多。临到抱住他,我反倒变得语无伦次。我顾不上什么逻辑、条理,只知道一股脑说出我心中的话。
陆时洲是洞若观火的男人,绝对能感受到我的一片真心的。
我一口气说完,在他怀里微微喘气。
他并不说话,也不抱我,就那么站着。
至少,他没有推开我。
我才那么庆幸,他就抓住我的手。我着急不已,往死里用劲。陆时洲终究是兄弟几个最能打的,没到一分钟,他将我推开。
在浓稠的黑暗里,我看不清他的一切。他的脸,他的心。
直觉告诉我,我这番表白,没用。我手脚发冷,暗自凄凄。他忽地抓起我的手,引我覆上他的左胸口。
我展平双手,紧贴着。
“你看,现在你说的这些话,我全都不信了。”陆时洲说道,“也许你真的爱我,可我不信。我可能犯病了,我可能需要点时间。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抛下你。就算我们之间没有爱了,我们还有两个孩子。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你怀着孩子诸多不便,去找小四,让他带你回家吧。至于我,你不用担心。”
比起电话中的冷淡,他此刻真诚又恳切。但我心中更为酸涩,眼泪更是断了线似的。好在他没有开灯,他看不见我哭的丑样。
他说,他不能信我了。
他说,他可能犯病了。
他说,他需要点时间。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陆时洲,我……”我忍住哭腔,“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是我的错……”
或者,在他一个月前说要出差时,我就该不管不顾地拦住他。他到了c市,我就追到c市;他不信我,我天天在他身边守着……
可能这样我就不用听他在一个月后,诚恳地告诉我:他可能再也信不了我了。
他没再多说话,轻轻揽住我,“现在,跟我出去,我亲自把你交托给小四。”
估摸着是怕我又偷溜回来,他才要监督下。
听他这么说,我确认,如果这次我被托付给沈醉云,恐怕是没有机会再来这里,再见到陆时洲了。只要他不愿意出来,我就见不到了。
陆时洲心意已决,温柔却不给我机会。
等到门口,他迎上我哭红的脸,约摸起了怜惜之意。他忽地低头,吻上我的眼角。
“陆时洲,你这是要送走未婚妻?”唐尧的声音突然响起,“你要是送走了,我可要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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