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实验其实非常具有偶然性,所以只是能引起人们思考,并没有什么代表性。”
“首先,他们是运用自己手上的专业知识进行伪装,这可和某些什么都不懂,只想假装抑郁来谋取好处的人不同。因为有专业知识,所以他们才知道怎么装最像。”
“其次,他们在实验中其实一直存在着心理暗示的成分在。刚开始暗示医院自己不正常,自己是个有幻听症状的人,后来暗示医院每个病人都有可能是伪装的。”
“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从现在开始将有不定数个骗子接近你,想要骗走你的钱,你是不是谁都要去怀疑一下呢?”
“同样的,院方在经受了这样的信息后,也会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待病人。这种带着主观色彩去诊断病人的行为,可是大忌。”
“可我们又不能无视这次的实验,因为他向我们证明,现行的精神病学的确存在漏洞,而且是不能忽视的大漏洞。”
考拉:“老师,那你说如果有个人没病,但是就是有人故意把他当作精神病患者送进来,这个有可能误诊吗?”
“有,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口说无凭,我们最后都是要再次诊断,用量表说话。诊断时就是当事人主观来回答问题,这个旁人作假几乎不可能,或是这个医生的工作有问题。”
考拉:“那你说那些杀人犯,为了脱罪故意整出精神病的证明,这个可行吗?”
“可行,完全可行。不过除非这个杀人犯有钱有势,和医院沟通好了,否则他被当做精神病送进来这里,那受的罪也少不了。”
考拉:“可这些痛苦和坐牢、死刑比起来,总是会好一点吧。”
“这么说吧,我们医院的治疗手段其实是还算温和,某些医院真的很暴力,动不动就会捆绑,有时也会有点击治疗。如果那个死刑犯没有和医院打好招呼,经受这些治疗起码要两个月,就算是正常人也不正常了。”
“当然了,这些都是我个人的揣测,目前我们医院没有遇到过这种例子。杀人犯倒是接收过一个,但她是真的疯了。”
学生们中间突然开始骚动。
“就是最顶层的那个单间,一般人都不能上去的顶层。那还是个妙龄的小女孩儿,事发时还差几天就过十八岁生日了,真的可惜。”
老医生的故事会戛然而止,没有继续进行下去。
他话说一半的态度让空空牙痒痒,她实在太想知道这背后的故事了。
“你的好奇心这么重,干脆去当狗仔好了。”阿依木说,
考拉走过来,搂着两个人的肩膀:“谁叫我?”
“什么谁叫你?”
“我就是狗仔啊,我可是知道这背后的故事的。”
空空一下子来了兴致:“你怎么知道的?”
“虽然看不到她的病历,但打听一下入院时间还是很容易的,再加上杀人案这么大的事,随便翻翻新闻就大概清楚了。”
这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
他们省的临县,在那时出了一个影响很恶劣的绑架案。
犯罪嫌疑人将女孩儿绑架到了自家的地下室,每天都在进行殴打和折磨。
这位嫌疑人信奉一个邪教,相信通过殴打少女的肉体就可以召唤神灵,与神对话。
绑架时间持续了整整五天,警察才终于找到他的藏匿地点。
奇怪的是,当他们找到女孩儿时,犯罪嫌疑人身中数百刀,面目全非;而女孩儿就坐在尸体旁,水果刀掉落在她脚边,浑身上下被溅满鲜血。
女孩儿的神志不太清楚,不能与人交流。
种种证据表明,女孩儿在经受长时间虐待后精神失常,在暴走状态下反杀了绑匪。
念在“自卫”和“精神病”,法院最终宣判女孩儿去精神病院养病。
于是,她就到了空空现在待的这所医院。
五年过去,那个女孩儿还是没有开口与人交流,如果不是因为她经常自言自语,医生都要怀疑她是否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
走着拍着,他们两个还遇到了一家人。
妻子打扮得漂亮,在镜头摆着各种姿势;丈夫也拿出摄影师专属的蛇皮走位,尽职尽责;一个小不点儿跟在旁边,努力举着比自己还要大的反光板。
画面温馨。
“你以后要是生了孩子,也这样出来拍照吧?”韩枫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不要,生孩子好痛的。”
“他们不是说有无痛分娩的技术吗?而且现在科技发展这么快,说不定等我们有孩子的时候,怀孕分娩已经是很轻松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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