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傅,我们先走啦。”
本来过来就是看师傅有没有事,如今看她好好的,也就放心了。
打开车门上车的那一秒,师傅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造孽啊”
我转过头看向师傅时,她却已经转身,留下一个萧瑟的背影,慢吞吞的柱着拐杖回到院中。
在南景轩的催促下我坐到车里,车的后视镜里已经看不到师傅的身影,奇怪了,刚才明明好好的,一下子就凝重了,南景轩对师傅到底说了些什么?
可是我问起的时候,他只是回答说是将军坟其他的后续事情,学校那边动工时还要过去做一场法事,将积累太久的阴气吹散,师傅元气大伤,并不想过去,所以之后交由南景轩全权安排。
也怪不得,毕竟南景轩是学生会主席,之前许多学校老师都不去的事情,都是他出面的。
师傅这边以后自己也要常过来看看,毕竟上了岁数,空落落的多寂寞,没事跑跑师傅应该也很开心。
这时南景轩伸手抚摸我的脑袋道。“回学校还有段路程,你闭眼休息休息。”
我点头,南景轩真是无时无刻都好温柔啊,永远都考虑别人的感受,确实,将军坟事情,自己眼睛下面眼袋都出来了,不说还好,一说困还真有点想睡。
“等到了,你叫我。”
说完我动了动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他车里很舒服,有股淡淡的香味,即使路段不好,他总是驾驶得当,很平稳,感受不到什么颠簸,他还细心的放上抒情的钢琴曲,在这样的环境下,迷迷糊糊很快就睡不过去了。
可是梦中,好像深陷泥沼,身体如同大石头般落入黑暗中,不停的坠落坠落,旋转,迷糊间出现一丝光亮。
睁开要,古木的床,大红的纱幔,蓝光的火焰飘忽不定,一股阴冷之气不断往我身上乱窜,冷的我打哆嗦。
而床边,一个璞玉束发,身穿黑衣的男子转身,帅的不可思议的脸上出现一抹神伤,看到我时,眼眶微微泛红。
“欣儿”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听着却莫名一股熟悉,面容也好熟悉,可是我所有的细胞都在告诉我,他根本就不是人。
我身体紧绷,如同拉满弓的箭弦,他每上前一步,我就颤抖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