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大夫,这位小公子的伤势如何,严重吗?”柳枝如见向大夫把着脉半天沒有出声,不由得有些焦急的问起來,虽然说,自己不认识这小公子,但是是奕儿带回來的,想來和奕儿的交情不错,若是伤得重的话,那还是让奕儿赶快送回去,要是在自己家里出了点什么事的话,那可如何是好?
问大夫听到柳枝如的称呼,顿时奇怪的看了梅奕一眼,这才收回了把脉的手,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位小姐受的是外伤,并沒有伤及内腑,待老夫开个方子,连续煎服七日,便可!”
问大夫说完之后,也不理会柳枝如瞬间的僵硬,径直走到书桌面前,挥笔写下一张方子,然后交给守在一边的庆嫂,随即提起药箱子出门而去。
“君人,公子,奴才先去熬药去了!”庆嫂在梅府多年,早就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早就发现了屋中的气氛不对,贱问大夫离开,连忙跟在她身后离开房间,走时还不忘将房门带上,做奴才的就要知道做奴才的本分,主人的家的事,还是少说少听少管。
这样才能长长久久。
柳枝如看着沈瓷那张精致惨白的脸,这样的脸怎么可能会是女子呢?
不过既然问大夫这么说,那定然不会欺骗自己。柳枝如眼神复杂的床上的沈瓷,然后走到梅奕身边,伸手将他拉到一边,这才悄声说道:“奕儿,这是哪家的小姐,你怎么将她带到府里來了,而且你也应该和爹爹说明,她是女子啊!你的婚事现在已经很难了,若是今日的事,传出去,那你以后可怎么办,难道你就真的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吗?”
“爹爹,这个人,我不得不救,当年若不是她,只怕爹爹你早已见不到孩儿了,而且……”梅奕转过看了沈瓷一眼,见她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便知道她是为了避免尴尬,而装睡的,他也不点破,凑到爹爹的耳边轻声说道:“而且她就是和孩儿定下婚事的娃娃亲,温络。”
梅奕本來是不打算告诉柳枝如的,但是一想到爹爹为了自己的婚事,操心得白发都多了几根,也不忍心隐瞒于他,这才将沈瓷的身份说了出來!
“你说的是真的?”柳枝如心中更是一惊,不敢相信的走到床边,细细的打量着沈瓷,细看之下,确实无比心惊,心中也是欢喜无比。
像,实在是太像了。
心中对于梅奕的话,亦是信了七分。
“你真的是温络!”
沈瓷本想装睡,躲过柳枝如的关心,却沒想到居然会听到柳枝如这么一问,也就知道继续睡,也睡不下去了,只得睁开眼睛,然后无奈的看了梅奕一眼,这才说道:“伯夫,侄女也是这几日才得知自己的身世,只是心中自有顾虑,沒有去温府认亲,若是伯夫在意的话,等侄女伤好之后,我便上温府说明身世,不日则向梅府提亲,您看可好!”
“好好,好,这自然是好的!那络儿你就在这里好好疗伤,我这就告诉你伯母去,你伯母要是知道这个消息,还不知道会很高兴成什么样呢?”听到沈瓷承认自己的身份,柳枝如竟然顾不得去追寻沈瓷所说的是否真实,连连点头,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甚至连沈瓷再度说话的机会也沒有给,便直接匆匆出了房间。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梅奕同样是傻了眼,他也沒有想到沈瓷居然会直接说到自己的婚事上,一时间只得气恼的瞪着沈瓷,脸色通红。
“你爹爹很高兴,而且我也很愿意,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嫁给我,这个并沒有多大本事的女人!”沈瓷撑起自己身子,坐在床头,看着梅奕,惨白的脸上却是一脸的认真。
“我给不了你荣华富贵,也给不了一个女人该有的一切,我甚至沒有办法挡在你面前为你遮风挡雨,有的只是爱你的这份心,这份情。但是我也能像你保证,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你可愿意嫁给这样的一个女人。”
“我,我愿意!就算你什么都给不了我,我也愿意嫁给你!“梅奕怎么也沒有想到,沈瓷会在此时此刻和自己说这样的,此时就算他的心再怎么理智,也控制不了他此刻的激动,他含着泪水望着沈瓷,有种被幸福冲晕了头脑的感觉。
沈瓷望着梅奕,轻声的说道:“你真是傻瓜,但是我愿意,让你做我一辈子的傻瓜!”
“恩!”